第37章 勿忘白晓玉(2 / 3)

这触感太真实了,不是梦该有的虚幻。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猫叫和女子的笑声。白晓玉探头一看,就见个红衣身影在院子里追着只黑猫跑,红衣下摆扫过药圃,带倒了两株刚栽的薄荷。

“妖红!你再追着我家猫跑,我就把你那罐鱼干全喂狗!”白晓玉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这语气,这熟稔的抱怨,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妖红停下脚步,抱着黑猫转过身,脸上还沾着点泥土,笑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小气鬼!不就踩坏两株草吗?我教你新招‘猫扑蝶’,抵给你行不行?”她说着就抬手,三枚铜钱从指尖飞出来,擦着白晓玉的耳边钉在门框上,铜钱尾端还晃悠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这疯丫头!”白晓玉笑着抓起桌上的药包扔过去,妖红轻巧地躲开,抱着猫窜上墙头,留下句“明天再来找你打架”,红衣一闪就没了影。

“别跟她置气,她就是小孩子心性。”林清砚走过来,递给她块干净的帕子,“刚才陈大人派人来传话,说城西的绸缎庄出了命案,让我们过去看看。”

“陈大人?”白晓玉擦脸的手一顿,“哪个陈大人?”

“还能是哪个?有几个陈推官,被你骂了十几年了装不认识。就是总爱板着脸,却总给你塞糖葫芦的陈推官啊。”林清砚无奈地笑,“你上次还说他‘官腔比芝麻还多’,转头就收了他给的蜜饯。”

白晓玉心里“咯噔”一下。陈推官?这不就是现代局里那个总骂她“毛毛躁躁”“办案不按流程”的陈队吗?那个被自己当解闷工具每天骂街的前男友,走狗屎运比自己高一级别,怎么的?在古代这货居然是自己上司?她跟着林清砚往外走,刚拐出药庐的巷子,就看见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马车旁,肚子微微隆起,手里拿着个折扇,正皱着眉跟下属说话——那眉眼,那说话时总爱抿嘴的习惯,和现代的陈队简直一模一样!

“白姑娘,林先生,可算等你们来了。”陈推官看见他们,脸上的严肃消了些,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递给白晓玉,“刚路过点心铺,给你买的桂花糕。”

白晓玉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糕点,突然想起现代陈队每次骂完她,总会在她桌上放瓶冰镇可乐,嘴上说着“别以为这能让你少犯错”,眼里却藏着点关心。她忍不住笑了:“陈大人,您这官越做越大,倒是越来越会收买人心了。”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没大没小。”陈推官假意瞪她一眼,却没真生气,转身掀开车帘,“快上车吧,死者家属还在等着呢。”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白晓玉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酒旗、布庄、挑着担子的小贩,心里的恍惚越来越重。这不是梦,至少不像普通的梦——她能闻到马车上的松木味,能摸到坐垫上的针脚,甚至能听见林清砚翻查案卷时纸张的摩擦声。

“死者是绸缎庄的老板王元宝,今早被伙计发现死在库房里,胸口插着把剪刀,周围没有打斗痕迹,却少了匹价值千金的云锦。”林清砚把案卷递给她,指尖在“云锦”两个字上点了点,“上个月漕运局丢了批官银,现场也留下了块云锦的碎片,说不定是同一伙人干的。”

白晓玉接过案卷,目光落在死者的画像上,突然觉得眼熟——这王元宝的眉眼,像极了现代那起诈骗案里的主谋。她正想开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伙计慌张的声音传来:“陈大人,不好了!王夫人说……说库房里还少了个首饰盒,里面是她陪嫁的凤钗!”

“凤钗?”白晓玉心里一动,想起现代案里主谋藏赃款时,用的就是个凤形的首饰盒。她推开车门跳下去,往绸缎庄库房跑,林清砚和陈推官紧随其后。

库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王元宝的尸体已经被盖了白布,地上用石灰画着尸体的轮廓。白晓玉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的痕迹,突然在墙角发现了个极小的泥印——是梅花状的,和现代案发现场窗外的泥印一模一样。

“林先生,你看这个。”她指着泥印,“这是马蹄莲的花瓣形状,只有城外的观音庙附近才有这种花。”

林清砚蹲下来,用指尖沾了点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点点头:“还带着点香火味,凶手应该是从观音庙那边过来的。”

陈推官立刻吩咐下属:“去观音庙附近排查,重点查有马车的人家,尤其是最近买过云锦的!”

下属领命而去,白晓玉站起身,却被林清砚拉住了手。他从袖袋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