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像小虫子在咬,我把帽子拉下来,它就咬不到了!”她说着,还把羽绒服的帽子又往下拽了拽,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你能听懂我说话?”
“能啊。”白晓玉笑了,“你的比喻很有意思,雪本来就像,软乎乎的。”
林秀在旁边看傻了:“晓玉姐,你居然能听懂可心说话?我跟她待了三天,除了‘饿了’‘冷了’,其他的一句没懂,还以为她……”她没好意思说“痴呆”两个字,却下意识往“智力有问题”的方向想。
白晓玉站起身,拍了拍白可心的头,对林秀说:“可心不是痴呆,她只是表达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你看她刚才说‘风啃耳朵’,其实是在说风吹得耳朵疼,还知道用帽子挡,这逻辑很清楚,比你上次把证物放错抽屉可聪明多了。”
林秀脸更红了,挠了挠头:“我那不是不小心嘛……对了晓玉姐,你怎么会在这儿?跟林警官一起来度假的?”她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林清砚,赶紧打招呼,“林警官好!”
林清砚点头回应,目光却落在白可心身上——少女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地毯上的花纹,嘴里小声嘀咕着:“小蛇在睡觉,别吵醒它,它会吐泡泡的。”地毯上的花纹是螺旋状的,确实有点像蜷缩的小蛇,而“吐泡泡”,大概是指花纹边缘的圆形图案。
“可心平时都这样吗?”林清砚问林秀。
“差不多吧。”林秀叹了口气,“她爸妈说她从小就这样,说话颠三倒四的,跟别的小孩玩不到一起,去医院检查也说智力没问题,就是没办法正常交流。这次她爸妈忙,让我带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遇上这鬼天气。”
白晓玉看着白可心的背影,想起以前办过的一起“特殊儿童案”——有个孩子和可心很像,能用别人听不懂的“怪话”描述出细节,最后还帮警方找到了关键线索。她走过去,在白可心身边蹲下:“可心,你刚才一路走来,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呀?比如……不一样的雪,或者会动的石头?”
白可心抬起头,手指放在嘴边想了想,突然说:“有个大兔子在雪地里跑,它的耳朵很长,跑起来像飞,还掉了一根毛在树
林秀在旁边小声说:“晓玉姐,她肯定是在瞎编,这雪地里哪有兔子?”
可白晓玉却没反驳,反而继续问:“那根毛是什么颜色的呀?树是什么样子的?”
“毛是白色的,像的芯。”白可心认真地说,“树没有叶子,像光秃秃的筷子,站在路边看雪。”
林清砚听到这里,眼神变了变——刚才他和白晓玉来的路上,确实看到路边有棵光秃秃的枯树,位置很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而“白色的毛”,会不会是某种动物的毛发,甚至是……人的东西?
“可心说得对,”林清砚开口,“我们来的路上,确实有棵枯树,在左边的岔路口附近。”
林秀愣住了:“真的假的?可心她……她居然说对了?”
白晓玉站起身,看着白可心,心里有了个猜测——这少女看似“古怪”,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观察世界,她的“怪话”里,藏着常人忽略的细节。在这被困的雪山宾馆里,说不定她的话,会成为解开后续谜团的关键。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芳姐的声音:“开饭啦!客人们可以去餐厅了!”
林秀一听“开饭”,立刻来了精神:“太好了!我快饿死了!可心,我们去吃饭!”她拉着白可心的手,快步往餐厅走。
白可心被拉着走,还不忘回头对白晓玉挥挥手:“草姐姐,很好吃,我们一起吃呀!”她把“晓玉姐”说成了“草姐姐”,大概是觉得“晓玉”的发音像“小草”。
白晓玉笑着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才对林清砚说:“这个白可心不简单,她的观察力比我们都敏锐,就是表达太特别。接下来多留意她,说不定她能帮上忙。”
林清砚点头:“我会注意。另外,她刚才说的‘大兔子’,说不定是指什么人,或者……别的东西。等雪小一点,我们去那棵枯树附近看看。”
两人往餐厅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优优的轻笑声,还有胡丙不耐烦的抱怨声。餐厅里的灯亮得刺眼,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厨子正端着一盘红烧肉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剩下的五个客人,也终于露面了——三个看起来像是游客的年轻人,还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坐在桌子旁,低声说着什么。
白晓玉扫了一眼众人,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