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在打架。
“这是在干什么?训练?还是……喂养?”白晓玉的眉头拧得更紧。她注意到,这些“僵尸”的衣服上都有编号,赵大海的是“73”,跟他当年的监狱编号一模一样。
第二天,白晓玉换了个观察点,离工厂更近了些。她趴在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能听到工厂里传来的机器声——不是农产品加工的动静,更像是某种电机运转的嗡鸣。
中午,王所长骑着二八大杠去了工厂,车后座的麻袋换了个新的,这次看着像装着些工具。他进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时手里多了个信封,塞进怀里时动作很隐蔽。
“连派出所长都被收买了?”白晓玉心里一沉。这意味着镇上的官方力量靠不住了,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下午,她看到那个射箭的黑影出现在工厂屋顶,穿着身黑衣,手里拿着弓箭,正往山上眺望。白晓玉赶紧缩回头,心脏砰砰直跳——这家伙警惕性真高,居然会往山里看。
接下来的几天,白晓玉像个耐心的猎人,在山林里蛰伏着。她摸清了工厂的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货车每天中午出去一趟,下午回来;“僵尸”们早上会被赶到空地上“活动”,晚上关进铁笼;戴项圈的年轻人负责给工厂干活,打水、搬运东西,稍有不从就会被项圈电击。
她还发现,镇上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跟工厂有往来——王所长、招待所老板娘、卖煤油的老太太,还有几个蹲在村口抽烟的老头。其他人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眼神躲闪,脚步匆匆,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看来不是整个村子都卷进去了。”白晓玉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易的关系图,把和工厂有关的人圈出来,“大部分人是被吓住了,敢怒不敢言。”
这是个好消息。只要不是全民皆兵,她就有机会。
第六天夜里,下起了小雨。白晓玉被冻醒了,缩在棚子里打哆嗦。山里的夜晚比镇上冷得多,她带的衣服不够厚,压缩饼干也快吃完了。
“差不多了。”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该回去了。”
七天的观察,足够让她判断出工厂的核心人员不多,外围的镇民大多是被迫或被收买,真正有威胁的,是那几个穿黑衣服的守卫、射箭的高手,还有工厂里隐藏的秘密。
她需要回到镇上,近距离接触那些被胁迫的镇民,找到能突破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