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s贞子呢?”白晓玉手一抖,冰箱门“哐当”一声关上,心里有点发毛,嘴上却没服软。这是她回家的第三天,自从从落马镇回来,家里就总出怪事:昨天早上发现牙刷倒着放,前天夜里听见阳台有梳头声,今天更离谱,直接来个“女鬼”坐客厅了。
那女鬼没说话,只是缓缓转过头。月光照在她脸上,惨白得像纸,眼睛黑洞洞的,连个眼白都没有。换做别人,早吓得尖叫着跑回卧室了,可白晓玉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皱起眉:“我说你这妆化得也太敷衍了,眼妆一点层次感都没有,白裙子也没做旧处理,要是去拍恐怖片,导演都得让你重画。”
女鬼似乎愣了一下,飘在半空的裙摆顿了顿,依旧没吭声。
白晓玉索性拉了把椅子坐下,跟女鬼面对面:“你说你大半夜跑我家来,不偷不抢不害人,就坐着看黑屏电视,图啥啊?是觉得我家沙发舒服,还是觉得我这人顺眼,想跟我搭个伴?”
她顿了顿,又指着女鬼的头发:“还有你这头发,看着是挺长,就是有点干枯毛躁,下次飘的时候记得带瓶护发素,飘起来也顺滑点,不然风一吹跟枯草似的,多影响形象。”
女鬼还是没反应,只是眼神好像往她胳膊上的绷带瞟了一眼——那是之前被克隆体抓伤的伤口,还没完全好。
白晓玉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绷带,吐槽得更起劲儿:“你别瞅这伤口,跟你没关系,是抓怪物弄的。说起来,你这‘鬼设’也太单调了,全程沉默寡言,一点互动都没有,要是遇到胆子小的,说不定还能吓着,可我天天跟案子打交道,见的怪事比你这造型离谱多了,你这一套对我没用。”
她唠唠叨叨说了快半小时,从女鬼的穿搭吐槽到行为逻辑,连“半夜飘来飘去会不会着凉”都问了,女鬼始终没说一个字,最后竟缓缓站起身,飘到阳台,对着月亮愣了会儿神,又飘回沙发坐下,依旧一动不动。
白晓玉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来了:“得,跟你沟通不了。我先去睡觉了,你要是想继续坐这儿,记得别开我电视,电费挺贵的。还有,别进我卧室,我睡觉不喜欢有人盯着。”
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关上门,心里却没刚才那么发毛了。这女鬼看着挺吓人,可半天没动过恶意,连个鬼哭狼嚎都没有,倒像是个来串门的“沉默邻居”。只是她到底想干什么?是有冤屈要报,还是单纯迷路飘到这儿了?
第二天早上,白晓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客厅看——女鬼不见了,只在沙发上留下一小撮黑色的长发,像被风吹落的。她捡起头发,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个人——宋在星。
宋在星是个典型的宅女,天天窝在家里研究各种灵异传说和民俗禁忌,手里还攥着不少“驱鬼小妙招”,之前处理秦墨的案子时,她就帮过不少忙。对付这种不明目的的女鬼,找她准没错。
白晓玉洗漱完,抓起外套就往宋在星家跑。宋在星的家在老小区的顶楼,门口堆着快递盒,门上还贴着张泛黄的符纸。白晓玉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谁啊?没外卖,不追星,推销的别敲了。”
“是我,白晓玉。”
门“咔嗒”一声开了,宋在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印着猫咪图案的睡衣,手里还拿着包薯片:“你怎么来了?落马镇的案子不是结了吗?又遇到什么怪事了?”
“别提了,我家闹鬼了。”白晓玉走进屋,看着满地的漫画书和零食袋,忍不住皱眉,“你就不能收拾收拾?跟垃圾场似的。”
“别在意这些细节。”宋在星瘫在沙发上,往嘴里塞了片薯片,“说说,怎么个闹鬼法?是半夜唱歌,还是东西自己动?”
白晓玉把这几天的怪事一五一十说了,连自己吐槽女鬼的事儿也没落下。宋在星听完,眼睛亮了:“长发白衣,沉默寡言,还不害人?这不像恶鬼啊,倒像是‘滞留灵’——就是死后有执念没放下,卡在阳间的鬼魂,一般不会主动伤人,就是喜欢待在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
“滞留灵?”白晓玉愣了,“那她为啥待在我家?我跟她又不认识。”
“可能你身上有她在意的东西,或者你家有她熟悉的气息。”宋在星放下薯片,从抽屉里翻出个罗盘,“走,去你家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对了,你说她留下了头发?给我看看。”
白晓玉掏出那撮黑色长发,宋在星捏着看了看,又闻了闻:“这头发上有股淡淡的檀香,不像普通的味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