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赶紧道歉,却没空解释,转身就往镇外跑。
跑到长途车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车站里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正拉着妈妈的手,等着去县城的班车。看到白晓玉跑过来,小男孩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躲在妈妈身后,指着她喊:“妈妈!怪物!”
白晓玉:“……”
她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顶着那副“伤疤妆”,紫药水混着碘伏,在阳光下看着比夜里更吓人。小男孩的妈妈也吓了一跳,赶紧把孩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她。
“抱歉抱歉,我是演电影的演员,刚收工没来得及卸妆。”白晓玉赶紧解释,还特意挤出个温和的笑,可惜脸上的“伤疤”让这笑容显得更狰狞了。小男孩哭得更凶了,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没办法,白晓玉只能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这是她昨天买的,本来想当零食。她把糖递过去,放软了语气:“小朋友,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怪物,就是化妆玩呢。这颗糖给你,别害怕好不好?”
小男孩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糖,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他小声问:“真的是演电影的吗?”
“当然啦,”白晓玉点头,还故意做了个鬼脸——虽然鬼脸配上妆更吓人,但小男孩居然破涕为笑了,“姐姐要去下一个剧组,所以走得急,吓到你了,对不起哦。”
哄了两分钟,小男孩终于不害怕了,还挥着小手跟她告别。白晓玉松了口气,站起身刚想往班车那边走,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车站角落里站着两个男人——他们穿着黑衣服,正是工厂里的打手!两人正盯着她,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车站也有同伙!
白晓玉心里一紧,赶紧收回脚步,假装去买水,转身就往车站后面的小路跑。她不敢回头,只知道往山里的方向冲——那里有她之前藏食物和水的地方,而且山路崎岖,那些人就算有枪,也不好追。
小路两旁的野草带着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白晓玉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妆被汗水冲得花了,一道紫一道黄,看着更狼狈了。她不敢停下,直到跑进山林深处,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靠在一棵松树上大口喘气。
掏出手机,信号依旧断断续续。白晓玉急得直跺脚,反复拨着林清砚的电话,终于在第三次拨打时,电话通了。
“清砚!我暴露了!”她的声音带着喘息,“那工厂里的人有枪,车站也有他们的同伙,我现在躲在山里,你赶紧想办法支援我!”
电话那头的林清砚立刻紧张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联系当地武警,现在就出发!”
“我没事,就是有点狼狈。”白晓玉靠在树上,看着远处的落马镇,心里又气又急,“那地道里有个深坑,他们在搞人体实验,失踪的年轻人和赵大海都在里面,还有编号,情况比我们想的还严重!”
“你先躲好,别轻举妄动。”林清砚的声音很稳,像定心丸,“我已经联系了市局,武警部队会从后山包抄,你在山里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千万别出来!”
挂了电话,白晓玉才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找了个背风的山洞,把行李放进去,又用树枝把洞口伪装好。坐在洞里,她摸了摸脸上花掉的妆,忍不住笑了——从昨晚的“怪物潜行”,到刚才的“高人形象崩塌”,再到现在的“深山逃亡”,这一晚上的经历,比她破过的任何案子都刺激。
洞口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晓玉掏出压缩饼干,咬了一口,又喝了口矿泉水。她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武警部队很快就会到,到时候就能端了那个非法实验基地,救出那些被困的人。
只是一想到刚才被枪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捂脸——这“神秘高人”的形象,怕是再也立不起来了。
远处传来隐约的鸟鸣,山林里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白晓玉靠在洞壁上,闭上眼睛休息,手指却紧紧攥着手机——她在等林清砚的消息,等那声“我们到了”的指令。
这场和罪恶的较量,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决战了。
晨雾还没散尽,白晓玉靠在山洞里啃着压缩饼干,手机屏幕上林清砚的消息还停留在“武警已出发,预计两小时后抵达”。她刚想回复“注意安全”,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山下有动静——三辆黑色越野车正沿着盘山公路往镇外开,车身上没有牌照,速度快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