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客厅里突然刮起一阵微风,桌上的照片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回应她。白晓玉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客厅,轻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市局档案库的窗户蒙着层灰,阳光透进来,在泛黄的案卷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白晓玉蹲在档案架前,手里捧着厚厚的旧案卷宗,指尖划过“连环杀人案”几个黑体字,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她根据死者左臂旧疤,翻到的五年前的案子。
案卷里的凶手叫陈彪,五年前因连续杀害三名女性被警方通缉,最后在一场枪战中被当场击毙。而最让白晓玉心惊的是,案卷里明确记载:陈彪的左臂内侧,有一道三厘米长的锐器疤痕,位置和形状,竟与分尸案死者的旧疤完全吻合!
“这他妈都什么怪事?”白晓玉挠了挠头,把案卷摊在桌上,盯着陈彪的照片皱紧眉头。照片上的男人眼神阴鸷,嘴角带着股狠劲,左臂的疤痕在照片里隐约可见。他明明五年前就死了,怎么会和现在的分尸案扯上关系?难道是模仿犯?可模仿犯为什么会连疤痕位置都一模一样?
她翻遍了案卷里的所有记录——现场勘查报告、尸检报告、证人证言,甚至连陈彪的社会关系都列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疑点。当年负责此案的老刑警她也认识,是个出了名的严谨人,绝不可能在“击毙”这件事上出错。
“难道死者的旧疤和陈彪没关系?只是巧合?”白晓玉咬着笔杆,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女鬼特意暗示伤口,死者的疤又和陈年凶犯的疤完全吻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突然想起落马镇的克隆案——当年所有人都以为赵大海死了,结果出现了克隆体。那陈彪会不会也……?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克隆技术本就罕见,而且风险极大,不可能有人接二连三地克隆死刑犯,这太离谱了。
可除了克隆,她想不出其他解释。为了弄清真相,白晓玉决定去陈彪当年的住处看看。
陈彪的家在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顶楼,门牌号是602。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皮脱落,楼梯扶手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白晓玉掏出从档案库借来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开了。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灰尘的气息。屋里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白布,地上散落着几张旧报纸,日期都是五年前的。白晓玉走进去,拉开窗帘,阳光涌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这是个两居室,主卧里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个破旧的台灯,抽屉里空空如也。次卧更乱,堆满了纸箱,里面装着陈彪的衣服和一些杂物。白晓玉翻了翻,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日记,没有信件,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仿佛这个人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奇怪,案卷里说陈彪有写日记的习惯,怎么没找到?”白晓玉嘀咕着,又仔细搜了一遍,最后在床底的一个木箱里,找到了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上面用钢笔写着“陈彪”两个字。
她坐在地上,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潦草,墨水颜色深浅不一,显然是在不同时间写的。内容大多是陈彪的日常抱怨,还有对社会的不满,字里行间透着股扭曲的恨意。
“那些女人都该死,她们看不起我,就该被我杀死……”
“警察抓不到我,我比他们聪明,我能一直杀下去……”
“就算被抓住,我也不会后悔,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我的名字……”
白晓玉越看越心惊,手里的笔记本仿佛带着股寒意,让她指尖发凉。这个陈彪,根本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反而把杀人当成了炫耀的资本,心理扭曲到了极点。
她往后翻,最后几页的字迹更加潦草,甚至有些字都写歪了,像是在极度慌乱中写的:“他们要来了,我不能被抓住,我还有事没做完……那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秘密?什么秘密?
白晓玉心里一紧,赶紧往后翻,可后面的几页都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她不甘心,又在木箱里翻找,希望能找到被撕掉的纸页,可翻遍了整个箱子,都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晓玉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她慢慢转过身,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警棍——她今天出门急,没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