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洁的兽皮袍，沙苗的符号板用红布包着，岩芽则把粟米种植图卷成筒状，抱在怀里。看到河伯等人，他们立刻迎上去，沙苗先在符号板上画了个“联盟”符号，又画了个“鱼”的图案，中间用双向箭头连接；岩芽则展开种植图，指着上面金灿灿的粟米，用通用语说道：“这是我们联盟种的粟米，亩产两石，能让族人吃饱饭。”沙苗趁机拿出那把特制的钢制渔叉，渔叉的尖端磨得雪亮，叉身上还刻着防滑纹路，“这是我们冶铁坊造的钢叉，比石叉锋利三倍，刺鱼一刺一个准。”河伯接过渔叉，掂量了一下，分量刚好趁手，他走到旁边的石头旁，用渔叉轻轻一划，石头立刻被划出一道深痕，“滋啦”一声，石屑飞溅，他眼里满是震惊：“这种钢叉，一天能比石叉多捕一倍的鱼，我们部落的渔人要是有这个，冬天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在商学院的教室里，河伯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三十名年轻人围着小木学习，有的用符号板快速记录，有的用印章盖下交易标记，还有的在模拟谈判，符号板的碰撞声、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却井然有序。当小木演示用竹管和鱼骨胶制作的引水装置时，河伯的眼睛都看直了——竹管接口处涂着薄薄一层鱼骨胶，清水顺着竹管源源不断地流进陶盆，没有一滴渗漏。“太神奇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接口处的鱼骨胶，粘性十足，“我们的独木舟要是用这种方法粘合，肯定能在黄河里航行更远。”他转头对身边的族人说：“联盟有技术、有粮食、有规则，这样的部落，我们必须加入！”他看向那时，语气坚定，“我们河曲部落，愿意加入联盟！我们用鱼骨胶和鱼干，换你们的钢器、粟米种子和符号知识！”

结盟仪式定在三天后举行，这三天里，河曲部落的使者们走遍了交易点的冶铁坊、屯田点和商学院，每到一处都赞不绝口。仪式当天，交易点的广场被装点得格外热闹，联盟的狼头旗、粟末部落的粟米旗、法尔斯部落的太阳旗和河曲部落的鱼旗一起飘扬，猎猎作响。那时站在高台上，手里捧着四枚特制的钢牌，钢牌正面刻着联盟的核心符号，背面分别刻着各部落的专属图腾——粟米、太阳、鱼和狼头。他将钢牌一一递给河伯、霍尔和粟仓，声音传遍广场：“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商道互通，你的驼队可以走我的商路；技术共享，我的炼钢法教给你，你的鱼骨胶技术传给我；有难同当，不管是沙暴还是敌人，我们一起面对；有福同享，丰收的粟米、交易的财富，我们一起分享！”

欢呼声像浪潮一样席卷了广场，狼骨和冶铁坊的工匠们抬出了新炼的钢器，钢刀、钢叉、钢镐整齐地摆放在长桌上，映着夕阳的光芒，闪得人睁不开眼；农人们捧着金灿灿的粟米，分给前来观礼的各部落族人，粟米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商学院的年轻人用符号板记录着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笔尖在板上飞快滑动；岩芽则趴在巨大的兽皮上，用红、黄、蓝三种矿石粉绘制联盟大家庭的图景——画面中央是联盟的旗帜，周围是不同部落的人，有的在种地，有的在炼钢，有的在交易，孩子们围着篝火跳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连天上的太阳都画得格外温暖。

当晚，交易点灯火通明，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冶铁坊的炉火依旧明亮，狼骨正在赤牙的指导下锻打钢刀，他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每一次锤击都格外有力，火星溅在他的脸上，映出专注而坚定的神情，赤牙在一旁指点，时不时用钢钳调整刀身的角度；商学院的教室里，沙苗和岩芽在修改《贸易实践册》，河曲部落的年轻人围着他们，认真学习数字符号，沙苗耐心地教他们用横杠计数，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们都能熟练掌握；交易点的驼铃声此起彼伏，法尔斯的商队正在装载粟米种子和钢制工具，霍尔亲自检查每一个货袋，确保不会遗漏；河曲部落的渔人们则在码头修补独木舟，用从联盟换来的鱼骨胶粘合船身，脸上满是期待。

那时站在交易点的高台上，手里握着那枚血玛瑙，玛瑙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温润如玉。远处的黄河波光粼粼，像一条银色的带子；西方的戈壁在月光下泛着银辉，驼铃声从那里传来，带着异域的风情；南方的草原传来悠扬的牧歌，那是联盟的牧人在歌唱；北方的山峦轮廓清晰，像守护联盟的巨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粟米的清香、钢火的气息、安息香的浓郁和黄河的湿润，这是联盟的味道，是希望的味道。他知道，联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更多的部落将加入，更先进的技术将被发明，更广阔的商道将被开辟，文明的火种将在这片土地上越烧越旺。

风吹过他的兽皮袍，袍角猎猎作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