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正式庇护,许诺“饿不死”(1 / 2)

秋末的风裹着沙砾,打在四合院的木门上“啪啪”响。何雨柱蹲在中院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铁钎,正往冻土上凿眼——他想给院里的自来水管裹层棉絮,免得冬天冻裂了,街坊们取水还要跑半条街。

“柱子,歇会儿。”一大爷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缸走过来,缸里飘着两片干枯的茶叶,“刚从街道办回来,听说……粮站这个月的供应又要减。”

何雨柱的铁钎顿了顿,冻土上的眼刚凿出个白印。他抬头看了看天,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像块浸了水的破棉絮,沉甸甸地坠在头顶。“减多少?”

“每户每月再少两斤棒子面。”一大爷呷了口茶,苦涩的味道从舌尖漫到喉咙,“三大爷家那几个半大孩子,怕是要饿得直哭了。”

这话像根针,扎在何雨柱心上。他想起昨天路过三大爷家,听见阎解成在屋里跟弟妹抢窝头,三大爷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都快戳到地上了,也没说句啥。

“我知道了。”何雨柱继续凿冻土,铁钎撞击地面的声音比刚才重了些,“凿完这点,我去趟城郊。”

一大爷没多问,只是往他手里塞了个烤红薯:“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热乎。”红薯皮烤得焦黑,掰开却露出金黄的瓤,甜香混着热气往鼻子里钻。

何雨柱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心里却亮堂了些。他前阵子把城郊那破院拾掇出来了,地窖里存了不少空间里收的粮食,玉米、红薯、土豆堆得满满当当,还有几麻袋白面,是他托父亲何大清从食品厂弄的,本想留着过年,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过年就得动了。

傍晚时分,何雨柱推着辆独轮车回来,车斗上盖着块厚帆布,下面鼓鼓囊囊的,压得车轴“嘎吱”响。刚进院,就被秦淮茹看见了,她正带着棒梗和槐花捡柴火,看见他就迎上来:“又去城郊了?车上拉的啥?”

“给孩子们弄点吃的。”何雨柱把车往自己家院里推,“你让棒梗去喊院里人,都来我家一趟,就说我有话说。”

秦淮茹眼睛亮了,赶紧让棒梗去喊人,自己则帮着把帆布往车上掖了掖:“用不用我烧点热水?”

“不用,”何雨柱笑着拍了拍车斗,“一会儿让大家都带个盆来。”

没一会儿,院里的人就聚到何雨柱家院里了。三大爷拄着拐杖,阎解成扶着他,几个孩子扒着门框往里瞅,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辆独轮车;二大爷背着个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脚却不由自主地往车边挪;聋老太太被张婶扶着,手里攥着个小布包,大概是准备来换点啥。

何雨柱站在台阶上,看着院里的街坊,大多面带菜色,袖口磨得发亮,孩子们的裤子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在秋风里冻得发红。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高了些:“喊大家来,没啥大事,就是想跟大伙说句话。”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我知道最近日子难,粮站供应减了,大家锅里的稀粥怕是比水还清。”何雨柱指了指独轮车,“我在城郊弄了点粮食,不多,但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院里的老少爷们。”

他掀开帆布,露出下面的麻袋——鼓鼓囊囊的玉米棒子堆在最上面,金黄饱满,在夕阳下闪着光;旁边是麻袋土豆,个个圆滚滚的;还有几袋红薯,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人群里发出低低的惊叹声,阎解成的小闺女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问:“爸,那是玉米吗?能煮着吃吗?”

三大爷的烟袋锅子“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却抖得厉害;二大爷张了张嘴,想说句啥场面话,最终只化成一声叹息;张婶扶着聋老太太,在她耳边大声喊:“柱子说,有吃的了!饿不着咱了!”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用手拍着张婶的胳膊,嘴里“啊啊”地应着。

“柱子,这……这得花多少钱啊?”一大爷走过来,声音有点哑,“你这是……”

“钱不重要。”何雨柱打断他,从屋里拎出杆秤,“大家按人头领,老人孩子多给点,家里壮劳力少给点,匀着吃,能撑得久些。”

他拿起个簸箕,先往里面装了半簸箕玉米,又放了几个土豆,递给张婶:“张婶,您先拿着,给老太太煮点玉米粥,好消化。”

张婶接过簸箕,眼泪“啪嗒”掉在玉米上:“柱子,你这是……让我们咋谢你啊?”

“谢啥,”何雨柱笑着往她手里塞了个红薯,“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秦淮茹已经找来了几个盆,帮着分粮食。棒梗和槐花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