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块当工程师的料!”隔壁院的张师傅蹲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我那台拖拉机总熄火,你给瞅瞅?”
何雨华啃着窝头,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等我吃完!我能修!”
阳光透过柴火房的破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台嗡嗡作响的收音机上,也落在何雨华沾着油污的脸上。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看着弟弟跟张师傅比划着什么,突然觉得,这饥荒年月里,总有些比粮食还金贵的东西在悄悄发芽——比如这股子拆了东墙补西墙的韧劲儿,比如这台破收音机里飘出的、带着杂音的希望。
他转身往食堂走,心里盘算着,得找老李头再要几个旧零件,给弟弟攒套像样的工具。将来啊,说不定这院里真能走出个工程师,修收音机,修拖拉机,修那些被岁月磨坏的旧物件,也修这苦日子里磨出的疤。
那天的风里,除了沙尘,好像还飘着点别的什么。仔细闻闻,竟是股子甜丝丝的味儿——许是希望发了芽,在这春天里,悄悄结出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