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气急败坏的意味,像只被惹毛了的小兽,带着股跟谁赌气的执拗。
许意看着她把空了的纸巾包装捏成一团,狠狠攥在手里,指节都泛白了,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可见。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又像是在抱怨。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股“全世界都跟我作对”的怨气隔着半个座位都能感受到——连包卫生纸都跟自己过不去,这日子没法过了!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里的空纸团狠狠砸出去,砸向这让她不顺心的一切。
许意突然想起自己登机前随手往口袋里塞了一包卫生纸。刚才在机场便利店买矿泉水,收银员是个挺热情的小姑娘,顺手塞了一包赠品纸巾,说是新店开业活动。
他看那包装挺小巧,巴掌大一点,印着只圆滚滚的卡通小熊,看着还挺可爱,就随手塞进了外套口袋,后来忙着检票登机,把这茬给忘了。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果然摸到个硬硬的小方块,边角硌着手心,正是那包纸巾。
他侧过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小姑娘的胳膊。
对方没反应,估计还沉浸在“没纸擦鼻涕”的悲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