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忙活,拖把是老式的那种,木杆上裹着布条,拖过地面时“哗啦哗啦”响,撞到瓷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敲着没调的鼓。
小姑娘找了个靠里的隔间,反锁门时,金属锁扣“咔哒”一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吓得她心脏都跟着跳了跳。
她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有点乱的心跳,可耳朵里总嗡嗡响,像有只蜜蜂在飞——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生理问题,冲水声哗啦啦响了一阵,她走到洗手池前,拧开龙头,冰凉的水流溅在手腕上,激得她打了个哆嗦,这才稍微清醒了点。
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那几缕头发被风吹得乱翘,怎么捋都不服帖,像堆调皮的小草。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镜子有点脏,照出来的人影很清晰,倒也正好藏住了她脸上的窘迫。心里头念叨:就假装在等人,在卫生间里头的洗漱池跟前等着,“做贼心虚”,可别让人看出破绽。
刚走到卫生间洗手池跟前,就听见隔间里传来冲水声,接着是许妈妈的脚步声,“嗒嗒”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