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明日午时……东市……会有一个卖陶碗的来……”
卖陶碗的?
我盯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中冷笑——这头老狐狸,终于肯吐点真东西了。但这究竟是他真心悔过的线索,还是他临死前布下的又一个陷阱?
我缓缓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地牢,冰冷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里。我摊开自己的手心,那张地图的深刻折痕在月光下依旧清晰可见,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是陷阱还是转机,这条路,我都必须走下去。
“阿芜,”我对一直守在暗处、如同影子般的阿芜沉声道,“去准备一身最不起眼的粗布衣服,要沾满尘土和油渍,看起来跟普通农妇一模一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