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颌。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至咫尺。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看清他深邃瞳孔中自己清晰的、带着一丝惊惶的倒影。
关鹤柏微微歪了歪头,薄唇靠近她敏感的耳廓。温热的、带着他独特气息的呼吸,如同细小的电流,瞬间拂过她耳后的肌肤,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再是马背上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而是压得极低、极沉,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进她的耳膜,如同恶魔的低语,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亲昵和宣告:
“合作愉快,”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身体的瞬间僵硬,“……老婆。”
“老婆”两个字,被他用一种近乎耳鬓厮磨的暧昧腔调吐出,像滚烫的烙印,狠狠烫在了白初薇的心尖上。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从被他气息拂过的耳后窜起,瞬间席卷了全身,烧得她脸颊滚烫。羞愤、屈辱、还有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她下意识地就想用力挣脱他的手,想狠狠推开这个得寸进尺、厚颜无耻的男人!
然而,关鹤柏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甚至微微收紧了力道,将她禁锢在更贴近自己的位置,低头俯视着她因愤怒和羞窘而染上绯红的脸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清晰地映出她的慌乱和强撑的倔强。
“怎么?”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目光扫过她紧咬的下唇,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战利品,“刚签了‘合同’,就想反悔?白大小姐的契约精神,似乎不太够看?”他刻意强调了“合同”二字,提醒着她这场交易的冰冷本质。
白初薇的呼吸猛地一窒,被他话语里的刻薄和提醒狠狠刺中。是啊,契约……是她先伸出了手,是她亲口叫出了那声“未来老公”。这屈辱的拥抱,这令人窒息的靠近,都是这场交易必须付出的代价!
汹涌的怒火被强行压了下去,如同被强行塞回熔炉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却无法爆发。她抬起眼,迎视着他审视的目光,那眼底的屈辱和愤怒被强行压下,换上了一层冰封般的冷静,甚至……一丝同样冰冷的、不甘示弱的嘲弄。
“反悔?”她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带着刻意的轻松,“关总多虑了。我只是……”她微微偏头,目光扫过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意有所指,“不太习惯合作伙伴靠得这么近谈生意。毕竟,”她抬起眼,直视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回敬,“我们只是‘狼狈为奸’,不是么?关总这肢体语言,是不是有点……超纲了?”
关鹤柏的眸色骤然一深。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这具身体的僵硬和冰冷下隐藏的剧烈反抗,也看到了她眼底那抹强装的镇定和尖锐的反击。像一只被逼到角落却依旧竖起浑身尖刺的小兽。
这反应……比他预想的更有趣。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紧贴着的身体上。那笑声不再冰冷,反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兴味盎然的愉悦。
“超纲?”他重复着这个词,微微眯起眼,目光在她强作镇定的脸上逡巡,像在欣赏一件新奇的瓷器,“白初薇,看来你对‘狼狈为奸’这个词的理解,还停留在非常肤浅的层面。”他微微俯身,再次拉近距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危险,“真正的‘奸’,是利益捆绑得密不可分,是连皮带骨都撕扯不开。肢体接触?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课。”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但那只是表象。他的大掌顺势下滑,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那突如其来的、隔着薄薄衬衫布料传来的灼热掌心和不容抗拒的力量,让白初薇浑身猛地一僵,瞬间失声!所有强装的冷静和反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尖锐的羞耻感!
“你……!”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身体本能地后仰想要挣脱。
“嘘——”关鹤柏的手指在她腰侧微微用力一按,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轻易地阻止了她的挣扎。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瞬间失措的眼眸,唇边那抹笑意更深,也更冷,“记住这种感觉,我的‘合作伙伴’。”他刻意加重了那个称谓,“从你答应那一刻起,你的‘习惯’,就得开始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