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灌了煤油!
这招够阴的——煤油能润滑锁芯,却也能让金属生锈,时间长了锁就废了,到时候想撬锁简直易如反掌。娄晓娥捏着扳手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晓娥,咋了?父亲从里屋出来,见她脸色不对,许大茂又来捣什么鬼?
娄晓娥把纸条递过去,又指了指锁孔的湿痕。父亲看完纸条,气得手发抖:这混小子!居然来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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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娄晓娥拿起扳手,忽然笑了,他想约我,我就去会会他。正好,也该算算旧账了。
父亲急了:你去干啥?他准是设了套!
娄晓娥把扳手塞进袖管,指尖在袖扣上蹭了蹭,那我就给他钻进去看看。爸,你晚上找个借口去三大爷家坐会儿,就说请教下棋,盯着许大茂家的动静——要是贾张氏往这边来,你就咳嗽三声。
傍晚,娄晓娥特意换了件带口袋的褂子,把扳手藏在口袋里,又往兜里塞了块擦得锃亮的碎玻璃片——是上次打碎酱油瓶时捡的,边缘锋利得很。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秦淮茹端着个空碗出来,看见她就笑:晓娥这是去哪啊?
有点事出去一趟。娄晓娥淡淡回应,注意到秦淮茹的碗沿沾着点米粒,眼神往许大茂家瞟了瞟——看来秦淮茹刚从那边回来,许大茂怕是早跟她透了气,想让她来探口风。
天黑了,外面不安全。秦淮茹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软下来,是不是许大茂找你?他那人不靠谱,你可别......
嫂子操心了。娄晓娥打断她,脚步没停,我就是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走过老槐树时,晚风卷着落叶打在脚边。娄晓娥站在树影里,口袋里的扳手硌着大腿,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等了约摸一刻钟,许大茂才鬼鬼祟祟地从巷口钻出来,手里拎着个黑布包。
晓娥,你还真来了。他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往她身后瞟。
说事。娄晓娥没动,月光落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许大茂凑近了些,打开黑布包——里面竟是台收音机,外壳锃亮,看着像是新的。晓娥,你看这个!他压低声音,这是我托人从广州带的,能收到外面的台......
娄晓娥心里一惊——这年头私藏能收外台的收音机,可是大事。许大茂这是想拉她下水?
你想干什么?她后退半步,手摸向口袋里的玻璃片。
别紧张!许大茂赶紧合上包,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东西能换不少钱——咱们俩合作,卖了钱一人一半,够你家......
许大茂!娄晓娥厉声打断,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许大茂慌忙捂她的嘴,你小声点!这事就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
娄晓娥猛地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扳手,抵在他胸口:你故意往我家箱锁里灌煤油,就是为了偷东西换钱买这破玩意?
许大茂被扳手抵得后退半步,脸上的笑彻底没了,眼神阴沉沉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那樟木箱里是不是藏着你家转移的金条?我都看见了,你爸那天晚上偷偷往里面塞东西!
原来他是盯上这个了。娄晓娥心里冷笑,嘴上却故意放缓语气:就算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许大茂往前逼了逼,你家是资本家,那些东西迟早得充公,不如咱们......
不如什么?娄晓娥忽然提高声音,不如你去举报我家,好领赏?
许大茂被她吼得一愣,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咳嗽声——是父亲的信号!娄晓娥立刻转身,就见贾张氏的身影在巷口晃了晃,正往这边来。
你妈来了。娄晓娥压低声音,用扳手往许大茂腿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想让她知道你藏了这东西?
许大茂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把收音机往怀里一抱,骂了句,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差点撞上墙。
娄晓娥看着他的背影,又瞥了眼转身往回走的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摸出那块碎玻璃,往树干上一划,留下道清晰的白痕——这是给许大茂的,让他知道,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往回走时,晚风带着槐花香扑过来。娄晓娥摸了摸口袋里的扳手,冰凉的金属仿佛在提醒她——这院里的算计,才刚刚开始。但她不怕,就像这老槐树,哪怕被虫蛀、被雷劈,根扎在土里,就总能抽出新枝。
走到院门口,正撞见三大爷往许大茂家去,手里还拿着个算盘,嘴里嘟囔着该算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