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的根部,全都连着地下那层黑色黏液。
一整片生态。
我扶着树干站直,左臂的毒还在,但能动。右臂的鳞片基本褪尽,只剩几处发烫的旧痕。我活动了下肩膀,确认没有大碍,抬脚往前走。
每一步都踩得极轻。
五十步后,右臂最后一点残鳞突然剧烈一抖。
我停下。
前方二十丈,一株血花比之前更大,茎干粗如碗口,花瓣边缘长满细齿,花蕊中探出的触手不是半透明,而是漆黑如墨,表面布满倒刺。
它没动。
但地上那层黑色黏液,正缓缓流向它的根部,像是在输送什么。
我缓缓后退一步。
那花的触手微微一颤,像是察觉到了。
我又退一步。
它依旧不动。
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地面震动,那株血花猛然拔高,黑触手如鞭抽出,直扑我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