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设法污名化我们这些守城的人。”她站起身，环视着一张张紧张的脸庞，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澄清？我们不做。跟泼脏水的人理论，只会让自己也沾上一身泥。”

她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写下三个大字——“透明日”。

“他们不是质疑我们的账目吗？那我们就把账本摊开来，给全天下的人看！”林夏的眼神锐利如鹰，“李曼，你来牵头。从现在开始，我们启动‘透明日行动’。第一，开放我们全部的财务后台，所有收入和支出，实时更新，任何人都可以查阅。第二，立刻从我们的付费社群里，公开邀请十位会员代表，组成民间监督团，每日发布资金流向简报！”

李曼猛地抬起头，这是林夏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我相信你，这个最重要的阵地，交给你来守。

“好！”她重重地点头。

“另外，”林夏的笔尖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圈，“他们想把我们和支持我们的人割裂开，我们就偏要把大家更紧地绑在一起。赵立，你立刻在全网发起一个‘搭台的人’主题征集活动。请每一位给我们捐过款、留过言、点过赞的朋友，上传一张他们参与我们‘共建’的照片。可以是在我们直播间下单的截图，可以是搬运桌椅的背影，可以是在我们评论区写下的鼓励，也可以是手写的一张纸条——‘我捐了200块，因为我也是那个被裁掉的UI设计师’。”

“他们想拆我们的台，我们就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台，究竟是谁一砖一瓦搭起来的！”

当晚八点，林夏准时出现在直播间。

面对屏幕上滚动的无数质疑和谩骂，她没有解释一句众筹链接为何被冻结，也没有反驳任何关于“骗局”的指控。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说我们在集资？对，我们是在集资。”

弹幕瞬间爆炸。

“终于承认了！”

“骗子！还钱！”

林夏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们集的，是每一个打工人不愿再忍气吞声的尊严之资。我们集的，是每一个被‘优化’掉的螺丝钉，想要重新找回自己名字的呐喊之资。我们集的，是所有不愿再沉默的人，用一块钱、十块钱投出的信任之资。”

“从现在起，我们的账本，为每一份信任公开。我们的舞台，为每一个‘搭台的人’点亮。”

第二天，孙姐带着街道办、区民政局和市场监管局的联合调查组，来到了“反骨空间”。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官方人员正襟危坐，翻阅着李曼连夜整理出的厚厚一沓财务凭证。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

是李曼的儿子小雨。

他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举起手里的一张画，奶声奶气地问：“叔叔阿姨，你们是在审问我妈妈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曼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正要过去把孩子抱走，小雨却挣脱了她，径直走到主位的领导面前。

“我妈妈不是坏人。”他把画递过去，“我妈每天回家都累得喘不上气，但她还是会教我认字。她说，‘反骨’不是吵架，是不让别的小朋友像我一样，因为妈妈失业了，就被同学笑话。”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张画上。

画上是一个女人站在聚光灯下，背后有一群人，有搬桌子的，有在电脑前敲字的，还有在镜头前说话的。

画的顶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妈妈和她的朋友们在搭台”。

那位民政局的领导沉默了许久，他拿起那张画，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抬头看向林夏和李曼，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经过我们初步核查和现场了解，‘反骨空间’发起的众筹，属于特定社群内部的互助行为，资金流向也基本清晰。我们认为，其性质属于合法的互助众筹，不构成非法集资。后续，建议你们按照今天的承诺，加强信息披露，主动接受社会监督。”

风波平息。

那篇造谣文章的发布者，因提供虚假企业资质，被平台永久封号，其背后的公关公司，也被市场监管部门正式立案调查。

当晚，“反骨空间”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墙上，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被挂了起来。

赵立发起的“搭台的人”活动，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上千张照片。

团队成员们用彩色的图钉，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