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包我收到了。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你没输,只是战场换了。’看到这句话,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地铁上就哭了。谢谢你们。”
林夏亲自点开对话框,回复道:“下次哭的时候,可以试试打这个电话,有人值班。”
她随即在核心团队群里发布了一条新规定:启动“夜灯倾听员”轮值制度。
每位核心成员,包括她自己,每周必须抽出两个晚上,负责接听守护专线打进来的电话。
【系统提示:组织温度指数突破临界值90。
社群黏性提升至历史最高点。】
深夜,万家灯火渐熄。
林夏独自整理着“守护计划”的反馈资料,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彩信。
点开,是一张照片。
昏黄的灯光下,半张被撕碎的、泛黄的纸片,看起来像是某种请柬的残骸。
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笔迹潦草,力透纸背。
“她说,要是当年有人肯听我说话就好了。”
林夏的心猛地一颤。
那是顾沉舟母亲的笔迹。
他把这张遗物,拍给了她。
她凝视了那行字很久很久,没有回复任何文字。
她只是走到窗边,对着楼下不远处亮着灯的志愿者活动室,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联盟的志愿者们正围坐在一起,为一个因病提前退休、生活陷入困顿的老教师搭建线上募捐页面。
页面上,标题清晰可见:《她教了三十年语文,不该被遗忘》。
林夏将这张照片回传了过去,附言只有三个字。
“我们在听。”
消息发送成功。
城市的另一端,一间月租两千的郊区出租屋里。
顾沉舟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温暖的照片,和他收到的那三个字,久久没有动作。
他手中,还捏着半张已经撕碎的、来自新职联的辞职声明。
窗外,晨光正一点点刺破黑暗。
他轻声自语,像是在对那个逝去的理想主义的自己说。
“也许……光一直都在。”
林夏放下手机,重新将注意力投回电脑屏幕。
胜利的喧嚣已经过去,守护的基石也已奠定
她调出近七十二小时的全网舆情报告,逐条分析着公众情绪的流向。
系统将关键词聚类,生成了一幅动态热力图。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图谱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原本毫无热度的词条,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被提及的频率正以一种极不正常的、近乎几何级数的速度悄然攀升。
它的初始源头,并非来自任何一家主流媒体或大V,而是分散在数百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匿名论坛和水军账号中,像一场被精心策划的、无声的渗透。
林夏的眉头,缓缓蹙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