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补贴,而那些被“培训”的社员,对此一无所知。
“表演得真精彩。”林夏看着这些材料,怒极反笑。
她将所有录音、截图、合同照片打包加密,没有在任何社交媒体上曝光,而是直接通过加密通道,抄送给了人社部新业态研究课题组的负责人。
邮件正文里,她只附上了一句话:“我们欢迎模仿,但不接受表演。”
做完这一切,她召集了顾沉舟和他的法律援助团队。
“沉舟,基于这些证据,我需要一份文件。”林夏将加密材料的访问权限分享给他,“一份能让所有‘演员’都从这场大戏里滚出去的规则。”
顾沉舟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浏览完证据后,变得锐利如刀。
他通宵达旦,三天后,一份名为《“野草公社”虚假共治合作伙伴黑名单管理办法(草案)》的文件,出现在核心团队的内部审议会议上。
草案逻辑清晰,条款严苛,一旦企业被列入黑名单,不仅将被永久切断所有数据接口,其劣迹还将作为最高风险警示,向所有社员和合作机构进行终身推送。
这相当于在整个蓝领和白领的灵活就业市场上,对一家企业判了“社会性死亡”。
李曼和阿哲看得热血沸腾,这简直就是为那些伪善的大厂量身定做的断头台。
“我同意这份草案,”林夏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顾沉舟身上,“沉舟,你的补充意见呢?”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认为这份草案已经足够完美,足够有震慑力。
顾沉舟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看草案,而是直视着林夏,一字一句地说道:“夏姐,这份黑名单,可以惩罚已经暴露的骗子。但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无法阻止下一个骗子用更聪明的伪装进来。”
他伸出手指,在会议室的白板上,重重地画下了一个圈。
“我们不应该只想着把坏人挡在门外,”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我们更应该思考,如何让门内的好人,拥有我们赐予的、任何人都无法伪造和剥夺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