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低头整理袖口。
而在会所外几公里的出租屋里,阿哲的手指快得只剩下残影。
他刚刚通过匿名渠道,向在场的另外三家媒体记者发送了一组对比数据图——同一机位、同一角度,过去三年该峰会合影中,女性嘉宾的占比从12%断崖式下跌到了6%。
“拍什么和解照啊。”阿哲嚼着口香糖,自言自语,“不如拍拍这一屋子的西装暴徒。”
几分钟后,现场的一位女记者突然放下了相机,转身离场。
剩下的两家媒体对视一眼,默契地调整了焦距,只拍了林夏冷着脸的单人特写。
晚宴散场。
林夏起身告辞。
临走前,她看似随意地将那枚银杏叶胸针摘下,顺手塞进了座椅软垫的夹层里。
那里面没有今晚的谈话录音。
那里面是一段早就剪辑好的音频——来自编号0047加密邮件里的、关于这几家公司两年前为了上市,暴力裁撤整个研发部门的会议原声。
三天后,这段录音在一个名为《他们敬酒时,我们在删档案》的财经播客中准时播出。
社交媒体瞬间炸锅。
林夏坐在办公室的懒人沙发上,看着热搜榜上不断攀升的词条,长舒了一口气。
她刚想对正在整理素材的陈导说句“干得漂亮”,李曼突然推门冲了进来。
李曼的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夏,出事了。”
“怎么了?”
“贵阳那边的小周……刚刚给我打电话,声音抖得不行。”李曼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说是现在的公司HR突然约谈他,而且……那个HR手里拿着一份我们‘反击者联盟’的内部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