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一支并蒂莲金簪,花蕊处嵌着两粒殷红的宝石,在昏暗的寝殿里泛着妖异的光泽。
赏你的。他亲手为她绾发,昨夜……很乖。
温暖裹着锦被,像只蚕宝宝般慢吞吞蹭到萧临渊身边。她浑身酸疼得厉害,连指尖都泛着慵懒的粉,偏还要固执地拽他袖角。
陛下昨日明明答应过的……她声音闷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说好宫宴结束就带臣妾看梅花……
金铃随她挪动的动作轻响,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萧临渊垂眸,看见她露在锦被外的一截手腕——昨夜留下的指痕还未消,在雪肤上绽开红梅似的印记。
帝王喉结微动,忽然用掌心覆住那些痕迹:朕记得有人醉得路都走不稳?
那、那也可以让人抬着去……她小声嘟囔,鼻尖蹭到他腰间玉带上冰凉的螭纹,陛下说话不算话……
——娇气得理直气壮。
——仿佛昨夜那个缠着他不放的小醉鬼不是自己。
萧临渊忽然掐着她腰肢将人拎起来,锦被滑落间露出满是红痕的肩颈。温暖惊呼一声,慌忙去扯被子,却被他捏着下巴逼问:是谁抱着朕不下来?是谁拉着朕不让朕走的?
每说一句,温暖的耳垂就红一分,最后整个人几乎要蒸熟在他怀里:臣妾…臣妾不记得了……
——分明记得一清二楚。
——连他咬在肩胛骨的痛感都记忆犹新。
帝王低笑,忽然含住她耳垂:那朕帮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