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温夫人忙不迭点头,老爷说了,婉姐儿知道错了,只盼着您这个当姐姐的能饶了她这一次。她说着竟红了眼眶,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您说是不是?
殿内沉水香静静燃烧,一缕青烟笔直向上。温暖看着那烟柱,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他们永远是这样,擅自决定她的感受,替她原谅,替她做选择,她早该明白的不是么?
我知道了。温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母亲先回去吧。我既已入宫,便不方便与家人过多接触。
温夫人脸色骤变:娘娘!婉姐儿她——
来人。萧临渊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送客。
殿门关上的瞬间,温暖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踉跄了一下。萧临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
暖暖。他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脸颊,要朕处置温家么?
温暖仰起脸,忽然发现帝王眼底翻涌的竟不是怒意,而是某种近乎愉悦的暗芒。她恍惚间明白了什么,轻轻摇头:不必。
萧临渊低笑一声,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温暖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听见胸腔震动的声音:朕的小猫儿学聪明了。
锦帐垂落,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方才系好的衣带:既然暖暖说不必,那便...一个吻落在锁骨,让他们自己尝尝苦果。
次日清晨,一道圣旨震惊朝野:温明远教女无方,贬为七品知县,即日赴任岭南。而温婉——入皇家寺庙带发修行,为皇室祈福。
温暖站在廊下看着宫人收拾行装,忽然被从身后抱住。萧临渊咬着她耳垂问:心疼?
她转身环住帝王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臣妾只是觉得...声音闷闷的,那荔枝再不用冰,该不新鲜了。
萧临渊大笑,拦腰抱起她往殿内走:朕亲自喂你。
——那些不值得的亲情,早该断了。
——从今往后,她的世界只需有他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