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希望能起到一些警示和威慑作用。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措施不过是杯水车薪,面对那凶残且似乎不知疲倦的熊罴精,根本不堪一击。
唯一的希望,似乎落在了那些熟悉山林、经验丰富的老猎户身上。其中,最受瞩目的便是王伯。王伯年近六旬,一生都在黑风山周边打猎,对那里的地形、气候、乃至各种飞禽走兽都了如指掌。虽然他也对那熊罴精心怀恐惧,但作为猎户的尊严和守护村庄的责任感,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这几日,王伯总是独自一人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石猛看在眼里,几次想上前询问,却又犹豫不决。他总觉得王伯似乎也知道些什么,不仅仅是关于熊罴精的传说。
这天傍晚,石猛趁着母亲睡着,偷偷拿了些干粮和火折子,来到村口,想向王伯请教。他走到王伯身边,恭敬地叫了一声:“王伯。”
王伯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石猛一眼,叹了口气:“是石猛啊。你娘还好吧?”
“托王伯的福,娘还好。”石猛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王伯,那……那熊罴精,您老见多识广,可知道它的来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王伯沉默了许久,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和……愧疚?
“石猛啊,”王伯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东西……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它不是普通的熊罴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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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什么?”石猛的心提了起来。
“是‘熊魈’(xiāo)!”王伯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一种……山里的邪祟。老辈人说,那是枉死在山里的猎人、樵夫,或是被献祭的山民,怨气不散,又被山中某种阴煞之气所侵染,最终化成的凶煞之物。它们保留着生前的一些特征,力大无穷,凶残无比,更可怕的是,它们能引诱活人,吸食人的精气……”
“引诱活人?”石猛想到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穿着破烂衣服、脖颈扭曲的怪影,以及那熟悉的……感觉。
“是啊,”王伯点了点头,眼神飘忽,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它们会模仿逝去之人的声音、甚至模样,去迷惑生者,将他们引诱到深山之中,然后……吞噬。久而久之,它们身上就会沾染越来越多的人类气息,变得越来越像人,也越来越……邪恶。”
石猛听得心惊肉跳,他想起了那晚在村子里看到的怪物,还有那具被他撕开的村民的尸体……难道那熊魈之前已经害了不止一个人?它模仿的……会是村里失踪的人吗?
“可是,王伯,”石猛想起了更关键的问题,“这黑风山的熊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变得如此猖獗?”
王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大概……大概在六十年前吧,那时候我爹还年轻……”
王伯陷入回忆,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原来,六十年前,黑风山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曾发生过一场大瘟疫。当时的镇上有一个姓“吴”的富户,为人刻薄,为富不仁。瘟疫爆发后,他担心被传染,举家搬进了黑风山深处的一座别墅避难。他们带了充足的食物和仆从,起初还算安稳。
然而,好景不长,瘟疫逐渐蔓延到山中,别墅里的仆人也开始有人染病。吴老爷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竟然做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他将染病的仆人,以及后来一些误入别墅范围求食的流浪汉、采药人,甚至包括一些他自己的远房亲戚,都残忍地活埋在了别墅后山的一处废弃矿坑之中,并请来的“高人”做法,用这些人的“怨气”和矿坑中的阴煞之气,布下了一个所谓的“辟邪阵”,企图以此阻挡瘟疫,并保佑自己一家平安。
当时,年少的王伯的父亲正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户,经常在黑风山打猎。他察觉到山中有些不对劲,失踪的猎物和一些熟人都不见了踪影。他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终于发现了吴老爷的恶行。王父义愤填膺,想要去告发,却被吴老爷发现。吴老爷为了灭口,派家丁追杀王父。王父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侥幸逃脱,但也被打成重伤,从此落下病根,再也无法上山打猎,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
而那吴老爷一家呢?他们自以为布下了“辟邪阵”,可以高枕无忧。起初,似乎的确平安无事。但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