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吃着顾晏辰放到碗里菜,一时有些心虚,生怕陆母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陆母倒是没有多想,毕竟自幼都是顾晏辰照顾陆修远,她只是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实在是没眼看。她咳嗽两声,顾晏辰立时嘘寒问暖,反倒是自家儿子看她气色红润,问了两句就作罢了。
陆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要怀疑自己的教育还是怀疑自己的基因有问题?
陆修远没察觉到自家母亲的心思,一顿饭他吃的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与顾晏辰露出破绽来。
不对,他们还不是情侣呢,怎么能说露出破绽?
陆修远一时犹遭雷劈,他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自己和顾晏辰之间应该有点什么的样子?
恍恍惚惚的走回家,陆修远直到躺在自家床上,这才回过神来,他用胳膊捂住眼睛,不等他想出来个一二三四五来,手机变响了,是他大堂哥的电话,市里有人求助他的头上,但他因事无法返回,正好陆修远二人去解决一下。
陆修远自然是一口应下,他实在是不敢和顾晏辰一起留在陆母眼皮子地下。
挂了电话,他反倒是松口气,很快进入梦乡中。只是这个梦充满了热气,四处张扬着雄性荷尔蒙。水蒸气蒸腾间,顾晏辰站在淋雨下,热水沿着他胸膛一路向下,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陆修远从梦中醒来时,天色还发暗,他偷偷摸摸换下衣物,直接用纸包着内裤扔进垃圾桶,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洗。
等他为几个鬼送上香火,顾晏辰已经进入厨房准备早饭了。
为了防止陆母数落,陆修远磨磨蹭蹭跟进去。
陆修远看着顾晏辰熟练的动作,直接站在门口的位置不动弹了,眼睛从他的宽肩一路划向长腿,最后定格在他修长灵巧的手指上。
顾晏辰感知到陆修远的目光,一时之间心情颇好。
等陆母洗漱完,堂屋的餐桌上已经摆放好早餐,只是没有看到儿子的人影。
掏出手机一看,陆修远留下一句外出捉鬼的消息,陆母无奈一笑,真是过年都不消停,老的如此小的也是这样。
陆修远与顾晏辰叫到一辆车,他将地址告知司机后就干脆闭目养神。
顾晏辰没有打扰陆修远,直到要下车,陆修远才睁开眼睛。
对方一家齐聚一堂,他们二人被迎进去的时候,其中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嚷开了,“儿子,你们是不是被骗了,这不就是俩毛头小子吗?他们能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要请胡子一大把的才行。”
五十岁左右的男主人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母亲,“妈,昨天我说的什么?”
齐母布满皱纹的瘦长脸顿时收起了夸张的表情,支支吾吾一句话不再说了。
陆修远看了看这一家三口人,齐正的儿子齐小磊二十出头的样子,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齐母在儿子的压制下不再吱声。
齐正请陆修远二人入座,他没有客套,直接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他母亲快七十岁的人了,退休后闲不住,去年夏天跟着小区里的退休人员,跑到附近农村强摘当地农村的蔬菜瓜果。他知晓后严厉禁止,但齐母屡教不改,今年夏天他们闹出大乱子来。
“那是村子里的一个老人,每年靠卖菜维生,今年他们将她地里的菜一抢而空,那位老人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很快过世了。”齐正说到这里,语气发凉,“她就是贪心不足,一个月大几千的退休金,去抢别人的生路。”
齐母倒是委屈起来,“我也没想到那是有主的,他们喊我去我就去了。我退休了,你和你媳妇要上班,小磊要上学,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之前我捡废品,你说我有退休金,不要和别人抢钱,也不要把家里弄得臭烘烘的,我不是听你们的了。我哪知道他们几个找的菜地是别人专门种的。”
齐小磊哈了一声,“奶奶,你也不是傻子,种的整整齐齐的菜地,里面杂草都没几根,说是无主的,这话你也信?我看你就是贪心,你贪心不要紧,现在还连累我妈。”
齐母刻薄的五官顿时飞起来,尖锐的声音就要倾泻而出,齐正一句话堵住了,“所以领头的人都死了。”
她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陆修远瞥她一眼,顺着齐正的话问:“带头抢菜的人都死了?”
齐正点头,“我不知道是不是过世的张婆所为,但当时组织退休人员去抢菜的五个人都不在了。三男二女,都是出意外没的。除了他们,当时参加抢菜的,陆续有一些也出了意外。”
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