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伤害你。”
“恐惧你。”
“误解你。”
你在期待什么呢,末坦达。
你想要什么呢,末坦达。
清白。
它以为自己会这么回答的。
我即生于乱世,自当斩断不平。
大自在天将剑托付给了它,自然也将全部自尊托付给了它。
它是光明之主,也是执剑之主,它是为了降诛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从本质上来说,它和陪胪性质相同。
都是只能剥夺生命而不能赋予生命的存在。
劫渡不会体恤善者。
正如降诛不会饶恕恶者。
它在诞生之初,就杀死了所有分食大自在天的生灵,将它们所夺取的东西全部收回。
血液滴滴答答地糊在它的剑上,它安静地低下头看着一地散落的尸体,既没有感到喜悦也没有感到悲哀。
此世还有希望存焉么。
血液滴进了干涸的大地,然而它抬起头,天空中的云似乎酝酿着一场晚来天欲雨。
而无论是它,陪胪还是雄贤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大自在天的愤怒,一为烈日,二为风雷。
陪胪持有烈日,而末坦达持有风雷。
但是陪胪知道这场雨并非末坦达所为。
因为这是一场。
天慈之雨。
豪雨连天而至,将它身上的血渍尽数洗掉。
而它们在那一天分道扬镳。
大自在天的怒气在那一天似乎被什么熄灭了。
去各自踏上旅途吧。
这是大自在天对他们的命令,不,建议。
末坦达是这么觉得的。
“你确定要一个走?”雄贤问道,“你一个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你甚至都不会说话。”
然而末坦达决意自己踏上旅途。
如果说它有什么计划,那就是去见见那个他。
那个最后一个诞生的他。
伴随着慈雨而来的他。
也许那个他。
末坦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