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冀从医院出来时,暮色已染浓了胡同。他素来雷厉风行,之前对贾张氏的种种作妖隐忍不发,不过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和邻里情分上,没成想这老虔婆竟蹬鼻子上脸,踩着“欺负烈士家属”“伤害孕妇”的底线作死。
此刻他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速战速决,让贾张氏付出该有的代价。
按周晋冀的脾气,本想直接奔公安局报案;转念一想,街道办的王霞主任帮助过他几次;虽然是互利互惠,但多少要给点面子。
于情于理都该先打个招呼,算是给对方留份体面。他调转车头往街道办家属院赶,此时办公室早已下班,好在王霞家的灯亮着。
“周厂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王霞刚开门就瞥见周晋冀紧绷的脸,连忙侧身让他进屋。周晋冀没绕弯子,把贾张氏抢烈士遗孤面包、教唆孙子棒梗冲撞孕妇孙小梅;险些造成一尸两命的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王霞气得一拍茶几,茶水都溅了出来。她虽常为邻里纠纷和稀泥,但“烈士遗孤”“孕妇”这两个词,是碰不得的红线——真要是捂盖子,别说她这个主任当不成,连乌纱帽都得保不住。
另外贾张氏的名声,在附近这一片是真不好;身为街道办主任,又岂能不知道。只不过之前睁一眼、闭一只眼而已;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哪里还能无动于衷!
王霞没有半分犹豫,立刻抓起电话拨通派出所值班室:“喂,南锣鼓巷派出所吗?我是街道办王霞,95号四合院居民贾张氏,涉嫌抢劫烈士遗孤财物、教唆未成年人故意伤害孕妇;情况极其恶劣,麻烦你们马上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周厂长,走,我跟你一起去!这事儿我必须盯着,绝不能让她耍花招!”
两人驱车赶往四合院,刚到巷口,就遇上了疾驰而来的警车,两名公安亮明身份后;一行四人径直往院里走去。
此时的四合院格外安静,住户们刚吃过晚饭;正三三两两地在院里纳凉,看到周晋冀带着街道办主任和公安进来,瞬间都闭了嘴,眼神里满是兴奋与好奇——谁都猜得出,这是为贾家的事来的。
“贾东旭在家吗?”公安走到贾家门前,用力敲了敲门。屋里的贾东旭正和秦淮如愁眉苦脸地算着赔偿的钱;听到敲门声吓得一哆嗦,开门看到穿制服的公安,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贾张氏在屋里探出头,看清来人后;脸上的哭丧劲瞬间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是贾张氏?”公安亮出证件,语气严肃如铁,“有人举报你抢劫烈士遗孤财物、教唆未成年人故意伤害他人;现在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公安已拿出手铐。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哭喊着“我冤枉”,却不敢像往常那样撒泼打滚——她再浑,也知道公安的威严碰不得。
贾东旭站在一旁,嘴唇哆嗦着,想说情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秦淮如抱着孩子躲在里屋,眼里没有半分不舍,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院儿里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看着被戴上手铐的贾张氏,议论声此起彼伏:“真是大快人心!”“以前看周厂长和气,还以为好说话,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可得离贾家远点,也别得罪周厂长。”
周晋冀站在人群外,脸色平静无波。他之前的“人畜无害”,不过是懒得计较,并非没有脾气。看着被公安带走的贾张氏,他清楚这只是开始——赔偿的事、棒梗的教育;还有贾家欠的公道,都得一一清算。
傻柱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并且还是他周晋冀做的媒;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贾家以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不过转念一想,贾张氏去劳改;对于贾家来讲,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老虔婆好吃懒做,什么活都不干;并且比任何人都能吃,还总是欺负媳妇和孙女;或许此刻秦淮如内心应该欢喜才对。
贾张氏不在,又没有易中海算计养老;傻柱对自家媳妇虎视眈眈,贾东旭说不定还能改变命运;并不会太早被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