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开始遭罪的贾张氏(1 / 2)

贾张氏在贾家村的苦日子,已经来到;天刚蒙蒙亮,鸡圈里的公鸡才刚扯着嗓子打了第一声鸣。院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扇破败的木门直接拆下来。

“张小花!给我滚出来!”粗粝的女声混着门板的震动,钻进贾张氏的耳朵里。她缩在冰冷的土炕上,盖着那件打了三层补丁的旧棉袄,浑身还在因为昨晚的绝望发着抖,听见这声吆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张小花!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干活?当这儿是城里的四合院,让你睡懒觉呢?”门外的人见没动静,吆喝声更凶了,唾沫星子都快透过门缝喷进来。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土炕的寒气顺着屁股往上窜,冻得她一哆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飘回在四合院的光景——那时候她虽也天天念叨着日子苦,却从来不用天不亮就爬起来。

哪怕是数九寒天,也能蜷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到自然醒,实在饿了就叉着腰站在中院骂街,要么是秦淮如赶紧颠颠地去做饭,要么是厚着脸皮去拍傻柱家的门,总能混上一碗热粥、两个白面馒头,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蹭上一块肉。

那时候的太阳,都是等她慢悠悠起床、坐在小马扎上晒够了才肯挪地方。

可这念想刚在脑子里扎根,就被“哐当”一声巨响炸得粉碎——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像是随时会断裂。

村长的媳妇王翠花叉着腰站在院中央,蓝布褂子的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结实的胳膊,身后还跟着两个手里攥着锄头的妇女,都是当年被贾张氏抢过东西、骂过难听的主儿;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比地里的盐碱土还凉。

“还愣着干啥?当自己是城里来的太太呢?”王翠花踩着地上的碎石子,“噔噔噔”几步就跨到炕边,根本没给贾张氏反应的时间,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那衣领本就磨得快破了,被她这么一拽,差点直接撕裂,贾张氏被勒得脖子发紧,一口气没上来,脸都憋红了。王翠花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提小鸡似的把她从炕上拽了下来。

贾张氏趿拉着一双露脚趾的破鞋,脚刚沾地就打了个滑,踉跄着差点摔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嘴里下意识地嘟囔:“你咋动手动脚的?我可是……我可是工人家属!”

“你可是什么?”王翠花冷笑一声,唾沫星子直接喷在贾张氏的脸上,抬手狠狠戳了戳她的额头,力道大得让她往后退了两步,“是劳改犯!是来给烈士遗孤赎罪的!真当小张干事的话是耳旁风?今天这半亩地的猪草要是割不完,晚上就别想领那半块发霉的窝头!

”旁边的李婶立刻跟着附和,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磕,发出“当”的一声响:“就是!当年抢我家刚下的鸡蛋,骂我生不出儿子的时候咋那么横?现在知道怕了?这就是你的报应!”另一个妇女也啐了一口:“抢孩子的东西,害人家孕妇;活该你有今天!”

贾张氏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一想到小张干事临走时的狠话,想到大西北劳改农场的苦日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她被王翠花和两个妇女连推带搡地赶出院子,一路往村西的盐碱地走。走到地头,王翠花从田埂上抄起一把豁口的镰刀,“哐当”一声扔在她脚边:“给你!今天必须割完这半亩地的猪草,少一根都不行!”

那镰刀的刃口钝得厉害,还沾着干硬的泥巴;贾张氏看着就觉得手心发疼。

清晨的露水把地里的草打得湿漉漉的,贾张氏刚走进地里;裤脚就被沾湿了,寒气顺着裤脚往上钻,冻得她腿肚子都在打颤。

她弯腰捡起镰刀,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一哆嗦——在四合院长年累月的好吃懒做,早让她的手脚变得比城里的小姐还娇贵,别说割猪草,就连洗菜都嫌水凉。试着挥了一下镰刀,没掌握好力道;不仅没割到草,反而差点把自己的脚划到。

没割几下,手心就被豁口的镰刀柄磨出了几个血泡,疼得她龇牙咧嘴,腰也因为一直弯腰,酸得像是要断了,每直起一次都要发出“哎哟”的呻吟。

“磨磨蹭蹭的干啥呢?想偷懒是不是!”王翠花不知什么时候悄没声地站到了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根赶牛的鞭子,“啪”地一下抽在旁边的土坡上,溅起的泥点都落在了贾张氏的裤腿上。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像要炸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捡起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