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有嫌疑的人,通常会先伪装身份,跟对方聊几句,观察对方的反应,再慢慢套话。可现在他穿着捕快的皂服,身份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没法伪装。
不知不觉,城郊的房子越来越稀疏,路边的草长到了膝盖高,风一吹就沙沙响。远处的荒坡上有几座孤坟,坟前的纸幡被风吹得飘起来,看着有些渗人。沈墨摸了摸腰间的铁尺,又攥了攥怀里的铜哨 —— 王忠说过,遇到麻烦就吹哨子,附近巡逻的兄弟会过来帮忙。他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
远远地,他看到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屋顶漏了个洞,能看到里面的茅草;院墙塌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黄土;门口堆着些枯枝,枯枝下面压着几个空酒坛和烂菜叶,散发出淡淡的馊味。沈墨心里确定,这应该就是周二的住处了。
他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过去,鞋底踩在草丛里,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 —— 门口的泥地上,有几枚清晰的鞋印。鞋印很深,边缘有磨损的痕迹,看尺码,跟成年男人的脚差不多;更重要的是,鞋印的纹路是 “十字纹”,跟他早上在赵老憨豆腐坊后院看到的那组鞋印,一模一样。
沈墨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指尖有些发颤。他屏住呼吸,慢慢绕到窗户边 —— 窗户纸破了个洞,他凑过去往里看,屋里昏暗,只有一张破木桌和一张土炕,炕上堆着些脏衣服,桌子上放着个酒壶,里面还有半壶酒,却没看到有人。
周二去哪儿了?沈墨心里犯嘀咕。他又仔细看了看门口的鞋印,鞋印上的泥土还没干,应该是刚留下没多久 —— 周二说不定没走远,可能就在附近。他握紧腰间的铁尺,决定在附近等一等,看看周二会不会回来。风从荒坡那边吹过来,带着野草的味道,沈墨靠在院墙上,眼睛紧紧盯着路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周二,查清赵老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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