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拎着竹篮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对方突出的龅牙,他眉头一皱,脸色更加阴沉:“操,耍老子?你就是这儿最漂亮的?”
“西爷,混口饭吃嘛,其他姐妹也没比我强多少,再说我飞机莲手上功夫可是一流……”
“滚!赶紧滚!看着就恶心!”他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凶什么凶……”
飞机莲撇撇嘴,悻悻地转身离开,身后却又传来他的吼声:“换个胸大的来!”
“知道了,西爷!”
她回头应了一声,没注意前方,迎面撞上一个男人的肩膀。
“哎哟!”她捂着鼻子痛呼。
“ ** 找死!”对方正是大眼权,光着膀子,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格外扎眼。
“权哥……”她缩了缩脖子。
“滚滚滚,别碍眼。”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大眼权骂骂咧咧地走进包厢,见到床上趴着的男人,立刻堆起笑脸,弯腰凑近。
“阿权,今天火气这么大?”
“西爷!”大眼权恭敬地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愤愤道,“碰上个条子,嚣张得很!”
“最近帽子是越来越狂了,邓理杨那 ** 一死,害咱们少赚不少。”
“是不是英国佬那边有动作了?”大眼权试探着问。
“有风声老子会不知道?”西爷从床上坐起身,扯过毛巾遮住下半身。
大眼权察言观色,赶紧问:“西爷,今天谁惹您不高兴了?”
“没什么,就是个 ** 敢驳我法兰西的面子。”
“什么?”大眼权瞪圆眼睛,怒骂道,“谁敢不给您法兰西——西爷面子?我这就去弄死她!”
法兰西招了招手,大眼权立刻会意,弯腰从旁边摸出香烟递上,又麻利地打着火机,恭敬地凑近点烟。
法兰西深深吸了一口,烟头火星闪烁,烟灰迅速堆积。
“呼——”
他对着大眼权的脸喷出一股浓烟,呛得对方连连咳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阿权,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九岁就跟您混,十几年了。”
“嗯。”
法兰西手指一弹,滚烫的烟灰落在大眼权手背上。
大眼权嘴角抽搐,硬生生把痛呼憋了回去。
我对你怎么样?
那还用说!您现在要我脑袋当夜壶,我立马剁下来孝敬您!
大眼权跟着法兰西混了这么久,身手不行,威望不足,能混到现在全靠会察言观色。眼下法兰西明显憋着火,这是要拿他当炝使了。
果然,法兰西嗤笑道:我要你这猪头当夜壶?看着就倒胃口!有桩差事交给你办......
西哥,哪个不长眼的又惹您生气了?
正说着,包厢门被推开。
来人顶着一头刺眼的长发。
大眼权冲他瞪眼,对方却一脸懵懂。
长毛来得正好。法兰西扫视二人,今儿在新天地唱歌,本来挺高兴。那个陪唱妞胸脯够大,老子想摸两把,她居然敢甩脸子!
明白!长毛反应极快,我们这就把那小娘们绑来让西哥消遣!
消遣?
法兰西瞥向门口,正巧有个丰乳肥臀的 ** ** 扭进来,娇呼着跌进他怀里。他搂着女人冷笑道:老子缺女人?今天这口气不出,我法兰西还怎么混?
西哥的意思是......
法兰西将烟头狠狠摁在女人手背上,烫得她惨叫连连。
哈哈哈哈!法兰西舒畅大笑,给他们长长记性!
明白!
领了命令,两人顾不上继续按摩,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本来还想快活快活......大眼权发动汽车,引擎轰鸣。
后座有汽油,本来打算烧了那家理发店。他摸着后脑勺若隐若现的刀疤,先办西哥的事。
真烧?新天地人多眼杂,死一两个还好说,要是......长毛欲言又止。
怕什么?找两个替死鬼。
不等长毛反应,大眼权猛踩油门,汽车咆哮着冲向新天地 ** 。
夜幕下的 ** 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玻璃瓶碎裂声骤然响起,烈焰腾空而起,撕破了浓稠的夜色。
林正英精神抖擞地从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