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这回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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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坐进车里,轻轻转动钥匙。
引擎“嗡嗡”作响。
车子缓缓驶离警署。
“皇上……”
一团黑烟在后座凝聚,身穿藏青长袍的青面鬼海大富现身。正如爱丽斯胡下意识猜测的那样,林成根本没打算超度他。
一个对自己唯命是从、还能无视部分道法的恶鬼,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以后换个称呼,现在不兴这么叫了。”
“那该如何称呼您?”
“叫我先生。”
“喳,先生!”
“大富,以后回答要说‘是’。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存在,想帮我做事就得改改习惯。”
“喳……是,老奴明白了。”
“走,先给你置办套衣服。”
……
纸扎店前,
林成刚下车,就见老板正要关门歇业。
他快步上前,脚尖卡进门缝,拦住了即将合上的门。
“这才大中午的,怎么不做生意了?”
“这位先生……”纸扎店老板瞥了眼他身后的海大富,战战兢兢道,“您身边跟着这么一位,我们哪敢做您的生意?”
这地方虽是卖祭品给活人的纸扎店,却也是鬼魂的“成衣铺”。
“放心,我们只是来买东西,钱一分不少。”林成掏出鼓鼓的钱包,“他绝不会惹事。”
“这……”
林成直接抽出几张钞票塞进门缝。
收了钱,老板脸色瞬间缓和,赔笑道:“两位里边请——”
门一开,林成带着海大富先后踏入店内。
不过瞧见海大富进门时,老板的脸色还是不受控制地僵了僵。
这可是恶鬼,索命的恶鬼!平常被小鬼缠上都得破财消灾,何况是连鬼差都头疼的狠角色?
大富,挑几件喜欢的衣裳,顺便给你那些纸人纸马也置办些。
林成在店里转了一圈便兴致缺缺,这些纸扎的衣物再新颖也不过是些纸片,实在无趣。
遵命。
纸扎店老板惊愕地望着林成——这位可是令阴阳两界闻风丧胆的凶煞,此刻竟对一个凡人言听计从?
你!把那件拿来给咱家试试!海大富对店主立马换了副 ** 的嘴脸。
咱家?店主暗自嘀咕这个古怪的自称,手上却利落地取下高挂的黑色纸西装。
注意到林成的目光,海大富解释道:老奴早年见过洋人这般穿戴。
不错。林成颔首,看中什么尽管挑,把整间店盘下来也无妨。
整间店?!店主眼里顿时迸出精光。
谢皇......谢先生恩典!海大富险些跪倒,触到林成眼神后硬生生改成了鞠躬。
林成随意摆手,径自坐在门边木椅上等候。
约莫半个时辰,海大富才前来复命。
黑西装搭配白领带倒也体面,只是秃顶的脑门配上青面獠牙,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这梳着辫子、西装笔挺的老鬼浑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怀里还紧紧搂着那件花蟒袍。
先生,共十三万,您的卡请收好。
林成挑眉,没料到这老鬼还挺能花钱。
人鬼二人离开纸扎店上了车。
先回去候着。
黑雾翻涌间,海大富消失无踪。
林成摩挲着新腕表,引擎轰鸣声中,轿车绝尘而去。
湾仔警署,高级警司办公室。
暮光穿过纱帘,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砰!
高警司将报纸重重摔在桌面。
长官?来人闻声推门。
没事。高警司挥退下属,独自凝视着窗外渐沉的夕阳。
门一关,高警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这个林成,刚调走就破了大案,国际走私,端了杨威……”
他手里的报纸,正是林成和霸王花联手破获走私案的报道。
尽管林成拒绝露面,报社还是挖到了他的工作照。
照片里,林成单手按着**,目光锐利望向远处,神色严肃。
“这不是在打湾仔警署的脸?”
高警司叹气,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