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串,领着林成穿过重重铁门。
龙婆最近表现如何?经过阴冷的监区时,林成随口问道。
这座监狱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重刑犯。
整天敲木鱼念经,说是要超度亡子。狱警耸耸肩,不过她脾气古怪,林sir您多留神。
无妨,我们打过交道。
拐过转角,沉闷的木鱼声从尽头监室传来。
咚、咚、咚......
龙婆佝偻的背影对着铁栅栏,枯瘦的手腕机械地挥动着木槌。
要开门吗?
不必,问几句话就走。
狱警识趣地退到走廊另一端。
龙婆,别来无恙?
木鱼声戛然而止。老太婆缓缓转头,浑浊的眼白准确向声源处。
果然是你......终究是你赢了。
关于云云的事,你知道内情?
嘿嘿嘿......嘶哑的笑声在监室回荡。远处狱警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捂住耳朵。这个因装神弄鬼害人入狱的瞎眼婆子,总让人毛骨悚然。
那丫头中了降头。
南洋邪术?林成立即联想到东南亚。
龙婆的冷笑突然中断:大陆来的。
大陆?林成想起云云来港寻亲的档案。
施术的是个......老太婆突然噤声,转回去继续敲木鱼。
咚、
咚、
咚、
每记闷响都像敲在人心上。
林成凝视着龙婆的背影,沉默片刻后开口:“我为你争取到了出狱的机会,或许你来得及给儿子坟前献一束花。”
咚!
木槌砸落的声响陡然加重。
龙婆的动作顿住。
林成知道,自己的筹码再次触动了对方。
“有怨报怨,有仇 ** ,这话什么意思?”他紧追不舍。
“邪神缠着她,就像缠着你的那位一样,嘿嘿嘿……”
阴森的笑声在黑暗的牢房里回荡。
监狱深处——
脸上横着刀疤的洪浪猛地从床铺坐起,他被调押到赤柱监狱后,此刻正被那刺耳的笑声搅得心烦意乱。
“死老太婆,早晚弄死你!”他咒骂着翻了个身,铁床发出吱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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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将林成送出监区后转身返回。
走到赤柱监狱大门外,林成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哔哔哔——”
传呼机突然响起。
他扫了眼屏幕数字,抓起砖块大的手提电话拨通号码。
“喂?”
“我是pierre。”
引擎启动,林成单手握电话,另一只手操控方向盘缓缓驶离。
前方是曲折的山路,车辆稀少。
“最近如何?”
“多亏你帮忙,让我能陪Arin走完最后的日子。我们打算去看海,周游世界。”
“挺好的。”
林成微微点头。只要pierre不发作癫狂,事情还不算太糟。
“Arin想和你说话。”
听筒那端很快传来女声切换的窸窣声。
“林警官。”
“看来只有和你在一起时,pierre才能保持清醒。”
电话里响起Arin的轻笑,但她的语气随即转冷:“无论你身上的邪神索求什么,千万别妥协。”
“怎么摆脱这东西?”林成猛打方向盘,与迎面冲来的摩托车惊险擦过。
幸亏他反应迅捷,才避免更严重的碰撞。
那名摩托车手却失控摇晃,最终连人带车摔出了公路护栏。
**刺耳**
轮胎在路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橡胶烧焦的白烟腾起。
“我这边有点状况,待会儿再说。”他匆忙挂断电话,推开车门,解开安全带冲了出去。
“记住,无论邪神承诺什么,都别信他。”
“知道了。”
林成收起手提电话,快步走向那辆翻倒的摩托车。
戴着头盔的车手摔出几米远,胸口剧烈起伏着。
“没事吧?”林成蹲下身,帮他摘下了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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