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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枝待建楼盘的顶层,两个女人站在楼顶边缘。
右边小眼睛的女人借着月光向下瞥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
噔噔噔——她踉跄后退,跌坐在地,颤抖着望向站在边缘的女人:阿、阿娥……你真想好了?
阿如,我男朋友卷走了我所有钱。阿娥眼神空洞,我必须死。你站远点,别被我牵连。
好、好的!阿如手脚并用往后挪动。
阿娥,再想想吧?
不用了,我活不下去了!阿娥左脚迈出,却又僵住——百米高空如深渊般吞噬着她的勇气。
我……阿如,我动不了,你能推我一把吗?
我推你?阿如指着自己结结巴巴,不、不行,我害怕……
看在我们姐妹情分上,求你了,我今天非死不可。
那……好吧!
阿如一咬牙爬起来,拍拍裤子,右脚在地上磨了磨。
推就推!
她闭眼大吼着冲过去——
哐当!
楼顶突然传来响动,一道黑影掠过对面楼顶,被阿娥瞥见。
阿娥本能地缩回脚蹲下。
阿如闭眼猛冲,睁眼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刹不住势的她惨叫着栽下楼去。
阿如!!
…………………………
五分钟前,同一栋楼内。
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夜半行路,不慎踢到砖块差点摔倒。
什么玩意儿!
幸亏旁边的小弟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他。
雄哥,工地上条件差,您多包涵。
雄哥整了整身上的亮黄色西装,四下张望:大师人呢?
早就在里头候着了。小弟赶紧答道。
跟着小弟穿过杂乱的场地,雄哥走进一间昏暗的板房。
五瓦灯泡泛着暗黄的光,瘸腿木桌前趴着个皱纹堆叠的老太婆。她咧开干瘪的嘴唇,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来客。
雄哥被这眼神刺得后颈发凉,却硬扯出笑容坐下,右肘撑住桌面:我要的货呢?
老太婆从怀里摸出红布包,层层揭开后露出个青白瓷盅:为捉这小东西,老婆子差点把命搭上——可不是寻常货色。
雄哥向后摆手,立即有小弟拎来黑皮箱。掀开的箱盖下,成捆钞票泛着油墨味。
六十万,照约定。
啧啧啧...枯枝般的手指捻开黄布袋,老太婆边装钱边絮叨:马来半岛带回来的烈货,死时怀着崽子,怨气比寻常恶鬼凶十倍...
怎么驯服?
每周往盅里滴血喂她。老太婆突然按住雄哥手腕,记牢了!断粮的饿狼最要命。
雄哥皱眉盯着瓷盅:要是反噬...
早防着这手。老太婆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个小瓷盅,阴笑着敲了敲大盅:敢 ** ,就把她崽子扔进朱砂火盆——看她还敢龇牙?
哈哈哈!雄哥双手各执一盅仰头大笑:有这母子双煞,莫说油尖旺,整个**迟早改姓雄!
“雄哥说得对!”小弟们连连附和。
“……但是!”雄哥突然收起笑容,“咱们的好处绝不能便宜外人!”
“外人?哪来的外人?”众人一脸疑惑。
“条子一直想抓我,可惜没证据。最近我在油尖旺做生意,他们居然派了个卧底混进来,可惜藏得不够深。”雄哥冷笑,“兄弟们,做了他,别留痕迹!”
一听身份败露,人群中立刻窜出一个人,拼命朝门外冲去。
其他人顿时明白谁是卧底,纷纷追上去表忠心。
寡不敌众,卧底很快被按倒在地。
西瓜刀高高举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唰!
刀光闪过!
垂死挣扎的卧底用尽最后力气,带着满身鲜血撞向雄哥后背。
“砰!”
装女鬼的瓷盅被撞飞,鬼老太婆手里装着六十万的黄布袋也脱手而出,随着破碎的玻璃一起飞出窗外。
雄哥冲到窗边,见瓷盅落在竹竿支起的网兜上,稍稍松了口气。
“——!”
一声尖叫,一个女人从楼上坠落。
她砸在竹竿上,瓷盅晃了晃险些滑落,却被她下意识一把抓住。
“疼死我了!咦?钱!全是钱!”她一手攥紧黄布袋,一手拼命往袋里塞散落的钞票,慌乱中差点抓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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