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于京中散播其‘勾结外敌，偷售军械’的谣言，欲置之于死地。”

帐内的火盆烧得正旺，柴火爆裂，火星四溅，映着裴衍俊美无俦的侧脸，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双眼中，一点点燃起了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

他缓缓合上密报，指尖微微用力，那张薄薄的信纸便化作了齑粉，雪白的纸屑如灰蝶般飘落，在火光中转瞬焦黑。

“赵崇安……”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声音冷得像是帐外的冰雪。

他转身，从身后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枚通体乌黑、雕刻着狰狞兽纹的令牌。

“传令。”

帐外亲卫闻声而入，单膝跪地，铠甲相撞，铿然有声。

“青田卫，即刻起，一级戒备。”裴衍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杀伐之气。

“封锁所有通往北地的商路关隘。凡可疑胡商，一律扣押审查；其随身物品，尤其是涉及军械交易的账册、密信、印鉴，尽数截留，由枢密院特使验明真伪。胆敢反抗者，当场制伏，视同通敌论处。”

亲卫心中一凛，却不敢有丝毫迟疑：“遵命！”

“等等。”裴衍叫住他，深邃的目光投向京城的方向，那里，是他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人。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淬着血与火的承诺：

“再传一道密令给宫里的人。告诉他们，她若少一根头发，我要整个礼部，为她陪葬。”

那一刻，千里之外的京城，晨钟悠悠荡开，青铜钟声穿云裂雾，震落屋檐残雪。

国子监，藏书阁顶层。

这里是禁地，鲜有人至。

木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空气中浮动着陈年纸页与松烟墨的沉香。

楚云栖独自立于窗前，遥望着贡院的方向。

那里，决定着她能否名正言顺地走上牌桌，与那些庞然大物博弈。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哥哥楚云栖唯一的遗物。

玉面已被岁月磨得光滑，贴在掌心，传来久违的暖意。

她将玉佩轻轻放在窗台上那本摊开的《春秋》之上，仿佛哥哥就在身边。

“哥，你的路，我来替你走完。”她低语，声音被晨风吹散。

“那些夺走你一切的人，我会让他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风起时，她似有所感，抬眼望向北方——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穿越风雪，落在她肩上。

就在此刻，脑海中的系统界面骤然剧烈震动！

一行行金色的文字如瀑布般刷过。

“检测到宿主信念坚定，外部势局趋于稳定，‘正名’预备状态激活！”

“检测到《格物小识》即将引发知识变革，‘立言’条件满足！”

“检测到蒸馏、坚土法等技术即将投入实践，‘致用’条件满足！”

“三重认证预载完成——【圣贤智慧系统】进入晋升流程……”

“晋升成功！当前等级：【贡士】级！恭喜~清除计划取消！！”

下一瞬，一股清凉的信息流如同醍醐灌顶，涌入她的四肢百骸，经脉如被春泉洗过，清明通透。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