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粗暴地推开了死死抱着林寒月的白星海,动作熟练地将昏迷不醒的林寒月放入一个充满淡蓝色冷凝液的透明医疗舱中。
那截断臂也被他们小心翼翼地回收,放入另一个闪烁着低温维持指示灯的特制容器。
“嗐,”林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没多说什么,跟着林静璃上了悬浮车。
白星海无力地跪在地上,怀中残留着林寒月最后冰冷的体温和那片刺目的鲜红。他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布满了纵横的血丝,像一头陷入绝境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浮空车远去。
路武禹挣扎着从土壁下爬起,嘴角溢着血丝,目眦欲裂,紫余萍在树上无助地哭泣,泪水混着脸上的灰尘和汗水滑落。
一切的反抗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螳臂当车,如同飞蛾扑火,渺小得不值一提。
溪谷里,最终只剩下三个伤痕累累、失魂落魄的少年。
白星海依旧跪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的石雕。林寒月为他挡刀时那决绝的眼神、痛苦倒下时脆弱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构成了他未来无数个日夜无法摆脱的梦魇。
突然,远处的山道上开来了几辆黑色厢式车,车上迅速下来一群穿着统一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处理人员”,他们手持各种先进的扫描仪器和高效的清理工具,开始熟练地封锁现场,并喷洒某种消除生物痕迹的化学药剂。
十数名带着口罩的人举着枪走了过来,看来是准备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连同白星海他们一起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