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啊!
韩若云这一句出来,就好像本家打小孩,邻居过来劝一样。
这哪里是劝,分明是拱火啊!
瞅着那悍妇的脸色,李越山都不敢想象陈星接下来的遭遇了。
“走吧,回家!”
韩若云挽着李越山的手臂,两人随即也朝着楼道里走去。
“还看?人家男人都上门了,该死心了吧?”
“狗日的,瞅你那失魂落魄的鬼样,老娘今天和你没完!”
“啪!回家!!”
……
李越山和韩若云离开之后,那些怅然若失的老爷们可就遭殃了。
性格好的阴阳怪气地蛐蛐几句,性格暴躁的直接就上手了,整个家属院,这一刻比过年都热闹。
李越山和韩若云回到家,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对门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看今天这意思,你要下厨?”
看着李越山进门之后直奔厨房,韩若云倚靠在厨房门框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正在忙活的李越山。
“堂菜不但要高端,还要新鲜,我今天趁趁手,你给点评点评。”
李越山一边说着,一边从蛇皮袋子中将草鱼拎出来。
去了鳞甲和内脏鱼鳃,菜刀从后尾鳍处入刀。
程序虽然都对头,可李越山的刀法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尽人意。
“你说,我来做吧。”
韩若云看着手法生疏的李越山,挽起头发笑着上前。
“不用,今儿你就歇着就成。”
李越山将菜刀放下,随即从客厅皮囊里面拎出一把锋利的猎刀来。
相比起菜刀,这狗腿刀他用着更加顺畅。
刀身落入后尾鳍,一闪而过,一大片鱼肉被剔了出来。
如法炮制,李越山将两面鱼肉剔下来之后,刀身虚晃,一片片薄厚均匀的鱼片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的盘子里。
厨房门口看着李越山忙活的韩若云,眉目之中满是惊喜。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正儿八经会做饭的老爷们,那在这个时候可是稀罕物。
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油泼辣子水煮鱼就上了餐桌。李越山就手又弄了几个小野菜。
“尝尝看。”
李越山夹起一片微卷的雪白鱼肉,放在了韩若云的碗里。
韩若云浅尝了一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她是江浙人,不喜油辣,只是这味道却也是鲜香滑口,若是抛开独有的成见,这道菜绝对算是一道招牌!
李越山也开始大快朵颐,陇县这地方穷,但是花椒却是天底下独一份的香。
再加上韩若云家底子厚,那油也下得狠,这才让这一道菜有了灵魂。
一顿饭,水煮鱼几乎都下了李越山的肚子,而韩若云倒是对那几个蒜香小野菜情有独钟。
吃饱喝足,收拾完家当,韩若云泡了杯茶递到了李越山的面前。
“改开办已经落地陇县,城里几个临街的厂子也大多都入不敷出,我托人问了一下,被服厂和糖果厂的银行贷款马上到期,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韩若云坐在李越山身边,一边削苹果一边对着李越山说道。
李越山点了点头,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两个厂子的一些信息。
上辈子,这些厂子都挨到了八七年前后,银行贷款还不上,工人的工资发不出来。
因为改开的力度逐渐增加,南来北往的货物都涌进了陇县这个消费水平本就不高的市场。
被服厂和糖果厂这样的老旧厂子生产出来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
再加上工人固有的铁饭碗思维,让生产力和变革更新都成了奢望。
一来二去,亏损的钱越来越多,工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激进,这样一来,领导们也就只能割猫尾巴拌猫食了。
临街的铺子都打包往外卖,不求能得多少利,只求能平了工人和银行的账目。
而就是这个时候,有那个胆大的接手了不少黄金地段的不动产。
现在上手,那都是纯纯的白菜价!
“可白菜价也是价啊!”
李越山心里火热一片,可口袋里却是干巴的让他直嘬牙花子。
被服厂和糖果厂相连,都在钟鼓街北侧,现在看着好像就几个大门,可九十年代动改之后,那就是三十多间正街铺面!
“我……”
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