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你这个活爹给整走!”
李越山好不容易将马二炮扒拉开,对着一旁一脸尴尬的狗蛋俩兄弟吼道。
俩兄弟抬起马二炮,将其横着挂在自行车后座上,一个推着车子,一个扶着亲爹。
“酒醒之后别忘了叮嘱一声,别把我这活耽搁了。”
李越山看着俩兄弟出门,随口喊道。
刚刚喝酒的时候,马二炮指着西墙外的大棚说可以焊接一些门窗,这样一来透风什么的也方便。
这倒是给李越山提了个醒,而且经过聊天李越山发现,这家伙看着其貌不扬,见识倒是不少。
关于大棚的一些细节,他都能说得上来。
“知道了山子哥。”
哥俩应了一声,随即逃也似的离开了北尧。
这爹,太特么丢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越山用之前做弓剩下的扎丝,将大棚的竹骨固定了一遍。
期间马二炮来过一次,闷声将门窗的尺寸量了之后,头也不回饭也没打算混一口,扭头就跑。
那天喝完酒醒来,当俩儿子将他前一天的表现说了一遍之后,马二炮立马看向西岭水库的方向。
没脸活了!
好不容易打消了跳水库轻生的念头,扭头就将俩儿子胖揍了一顿。
理由倒是给的充足,为啥当时不劝着点自己?
做儿子的就眼瞅着自己丢人现眼?
俩兄弟挨顿打倒是没啥,平时打习惯了都,可这一次却被这个爹的无耻言论给惊的目瞪口呆,
当时那种情况,别说自己了,就算是爷爷活过来,估摸着都劝不住上头了的马二炮!
“下晌小东和狗剩跟着我去一趟西岭水库。”
忙活完之后,正在吃晌饭的李越山对着一旁端着碗扒拉的俩小子说道。
两人一愣,随即兴奋的眼里直冒光。
“山子哥,那我呢?”
狗蛋眼见李越山没有点他的将,顿时急了。
“你下晌在家,跟着老李头学学怎么熟皮子。”李越山一边扒拉着饭,头也不抬的说道。
前几天那些草狼李越山只拿走了四头体型大的,剩下的都留在了打谷场。
肉什么的大家都分了,剩下的皮毛供销社也不要,所以李越山拿了些钱,让狗蛋从赵长田的手里归拢了过来。
赵长田和这一趟进山的那些后生倒是都不打算要,可奈何家里的人眼窝子浅,将钱瓜分了。
对此,李越山不置可否。
要是都是眼界高远的,也不至于在这犄角旮旯窝好几辈子了不是?
而这些狼皮虽然面糙,但保暖效果比起狗皮褥子要好得多,熟出来之后正好作为新大棚的保温层来使用。
毕竟这个年月,市面上的棉可比这草狼皮要珍贵。
“成。”
狗蛋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自从接过那一张工位证明之后,他真正的作用就落在了这些手艺上。
很快,一家人吃过晌饭,李越山带着俩小子和狗子们,骑着自行车直奔西岭水库。
这个月份的芦苇叶子已经展开,正是串蓑的好时候,过了这个季节,叶子微干之后就没有韧性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李越山带着杨小东和狗剩来到西岭水库的芦苇荡外。
比起入冬时节,这个季节的芦苇荡更加茂密,同样的,也更加危险。
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猎鸭,不用往里面靠着水边走,只用在外面划拉一些芦苇杆子就成。
“瞅瞅,就要这样式的,越多越好!”
李越山抬手,用镰刀割下一根拇指粗细的芦苇杆,对着两人说道:“割下来之后,将叶子顺着茎杆扒拉下来,底芽不能扒拉开了,得小心着点!”
李越山一边扒拉芦苇叶子,一边给俩小的讲道。
两人头一回被李越山遣派活,自然看的认真。
片刻之后,俩小的分别领着俩伙狗子,来回在芦苇荡边上穿梭。
黑子虽然伤了筋骨不能进山,但这种看路的活倒也得心应手。
别看只是俩半大小子,可干起活来却是相当的麻利。
李越山盯了一会之后,转身从自行车上拿下一根细细的毛竹来,拎着皮囊朝一旁的回弯走去。
依照俩小的速度,根本就用不着他搭手。
忙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忙里偷闲一回,李越山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在回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