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炮往里打啊?”
李越山诧异的看着苦笑的赵红旗。
你别说,老赵家这几个后生,还是挺有想法的,这个时候做生意,只要脑子灵活一点,那真就和捡钱没啥区别。
只是……
他怎么也感觉不出那几个家伙拿钱是去做生意的。
“谁说不是呢。”
赵红旗摇了摇头,看向李越山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一抹感激之色。
要不是李越山,他们家那几个崽子一准会被老大和老二家的带偏。
现在好了,他家老大老二老三在家里帮忙,老四在供销点还是个正式工。
这一刻的赵红旗,无比感谢自己当初的选择。
至于赵大龙……
献祭他一个,幸福我一家,也算值了。
“山子,你看要不要划掉?”
观察着李越山的神情变化,赵红旗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
李越山摆了摆手。
赵红旗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李越山的脾气,不然他压根就不会将老大和老二的名字添上。
一母同胞?
他赵红旗要是真的这么在乎血脉亲情,当初大年夜在河道沟里,下手也就不会那么利索了。
“这事你负责,但得请人作监工。”
“你选出来的人我都信得过,但你这俩兄弟我信不过,下力气挣钱吃饭没问题,但别想着偷奸耍滑!”
李越山看着赵红旗,认真的说道。
“额……明白了!!”
赵红旗先是一愣,随即对上李越山的眼神之后,他瞬间悟了。
哪有什么大度和那么多的不计前嫌?
能将以前不对付的人踩在脚下和尽可能的落井下石,才是常态。
李越山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心眼绝对不大。
既然老大和老二家的崽子助攻,而那哥俩这个时候又瞅准了凑上来,李越山要是不干点啥,实在说不过去。
开水渠和开春下地一样,虽然都是干活,可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分配出来都是满工的活要下的力气却会截然不同。
赵红朝哥俩,这一把得把前十几年当村干部没有出的力全都找补回来。
“山子,那你说选谁过来盯着合适?”
赵红旗将笔记本收起来,随后贱兮兮的凑到李越山跟前小声的问道。
这毕竟是给自家兄弟上眼药,所以他这个暗地里的罪魁祸首不能浮出水面。
背后怎么下手都没问题,但是若是太明显的地方,他这么做会让同姓的人说闲话。
“八叔就挺合适。”
李越山几乎没有思索,张口就将赵老八推了出来。
“高啊!!”
听到李越山推举的人选,赵红旗都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两尧都是同宗,谁来干这个监工的活都不好使。
可唯独赵老八是个例外。
他虽然也姓赵,但却是汉水公社登记在册的木匠,平时都不用上工的那种。
有手艺的人脾气都差,所以赵老八在十里八乡脾气臭那是出了名的。
不但对外人这样,对自己同姓的人也是这样。
可即便如此,同姓的人包括老太爷那样的,都不敢得罪他这个木匠。
一来二去,出门在外见到赵老八的人,都会从心里打怵。
“这事你去跑一趟,给八叔也透个底,就说明面上是村里的事,实际上是我主张的,八叔就知道怎么办了。”
最后,李越山又多说了一句。
赵红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山子,为啥不直接给粮食抵扣,非要给钱呢?”
“镇上那些收华松树枝的,都在用粮食抵扣,看着挺方便的。”
赵红旗有些想不通,粮食已经到位了,李越山为啥还要多此一举直接给钱呢?
“你有粮食吗?”
李越山抬头看了一眼赵红旗,语气平淡的问道:“或者说,村里生产队的账目上,还有粮食吗?”
“额……”
赵红旗一时语塞,村里账面上不但没有,而且还有不少空缺呢。
今年收成本来不好,再加上虚报的多,上交的公粮也多,他们几个村干部都划拉不出来。
“就按照我说的来。”
李越山转身,来到架子床外侧的一个立柜跟前,从一个抽屉里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