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镇同学的母亲“大文董”慷慨解囊。这份“隐形”的贡献,老师们心里都清楚。
领完新书,肖镇和刘淑芬打了个招呼,便回了沙杨路的住处。
这学期,他的座位有了调整。9岁半的肖镇身高又蹿了一截,但依旧坐在第二排,同桌换成了个子娇小、估计最终身高也就一米五三左右的高青青。
高青青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家境显然不俗。
她手腕上戴着的卡地亚手表,以及她第一次见到肖镇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全球限量款时,那声压得极低的惊呼——“我的天,是那款铂金的!”,都显示出她良好的家教和见识。她性格外向,但很有分寸。
一来二去熟悉后,肖镇也了解了她的家庭背景。果然是有深厚的海外关系,而且相当显赫。
她的亲爷爷,曾是国民党军队中挂一颗金星的高级参谋,1949年随部队撤离大陆时,只带走了大儿子,将妻子和小儿子(高青青的父亲)留在了重庆。
几十年音讯隔断,直到六十年代末,高爷爷退役后移居南洋新加坡,高青青的大伯也早已退役经商。
令人钦佩的是,这位高老爷子不愧是参谋出身,眼光独到,带着家族在新加坡站稳了脚跟,主要从事橡胶和棕榈种植园、棕榈油加工以及造纸业,生意做得稳健扎实。
高青青的父母在八十年代初得以赴新加坡留学,家族团聚。
如今她父亲在家族企业的中国公司担任负责人,母亲学成归国后,则在重庆市外事办公室工作。
高青青有几年是“留守儿童”,跟着奶奶在南岸生活。
“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没去珊瑚中学,反而来读南开?”肖镇又一次好奇地问。
高青青扬了扬下巴,带着点小骄傲:“我爸爸是南开毕业的,我爷爷也是!我们家算是南开世家!”
“那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硬朗着呢!他老人家可是陆军军官学校出来的,底子好!”高青青说着,语气里满是自豪。
“那我估计啊,你爷爷今年说不定就能落叶归根,回来看看了。”肖镇若有所思,接着问,“你大伯具体做哪方面的生意?”
“主要是橡胶园和棕榈园,还有个配套的棕榈油加工厂和纸厂。”
“这可是长期稳定的好生意,你大伯很有眼光。”肖镇赞道,随即又问,“你妈妈条件这么好,怎么没去外企?”
高青青叹了口气:“家里总得有人照顾呀。我爸常年在香港负责业务,妈妈留在重庆,既能照顾我,工作也稳定。”
“那倒也是。”肖镇表示理解。
“不过我爸爸说,今年6月份,他们大中华区的总部就要从香港搬到上海了。
爸爸、大伯还有爷爷,都希望我到时候考复旦大学呢!”高青青说起这个,眼里闪着光。
“那太好了!到时候你们一大家子就能在上海团聚了!”肖镇由衷地为她高兴。
“是啊!”高青青用力点头,随即又皱起小鼻子,“不过我大伯最近有点烦心,我那个小堂姐,一心想着当歌手,还偷偷跑去参加了《超级女声》的新加坡赛区比赛,居然进了决赛!”
“厉害啊!那你堂姐很有机会去香港参加总决赛哦!”
“希望挺大的!我堂姐唱歌真的特别好听!”高青青与有荣焉,随即眼睛一转,想起什么,“对了,小镇子,我听说我大伯他们在上海租的写字楼,还有买的别墅,都是你妈妈集团开发的?就是那个大禹置地在浦东的金融街区项目?”
“没错,是我们家的项目。”肖镇点点头。
高青青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凑近小声说:“那……看在我这么可爱的同桌份上,租金能不能打个折呀?”
肖镇被她逗乐了:“你先问清楚具体是哪栋楼,多大面积再说嘛!”
“好吧好吧,我回头就问!”高青青记下这事,注意力又回到眼前,她愁眉苦脸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精美的集卡册,摊在桌上,“哎呀,我的《水浒英雄卡》就差一张‘鼓上蚤’时迁了!集齐了就能去兑换金箔卡了!小镇子,你有没有多余的时迁卡啊?”
“你说的是这个吗?”肖镇这个“显眼包”,慢悠悠地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小沓金光闪闪、制作极为精美的卡片,赫然正是那令人垂涎的金箔卡!
高青青看得眼睛都直了,但还是倔强地摇摇头:“我还是想自己集齐了普通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