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加快速度,把陀螺仪和原子钟这两个卡着您晋升……
哦不,是卡着您回归一线的关键玩意儿,尽快搞定,拿出过硬的阶段性成果。
您好顺理成章地抽身出来,拍拍屁股去一线部队带兵打仗?是这意思吧?”
肖正堂被儿子如此直白地点破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向翻滚的红油锅底,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带着浓浓的期待,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而肯定的:“昂……”尾音拖得老长。
肖镇看着父亲眼中那份难以掩饰的对重返沙场、执掌劲旅的渴望,那是一种融进军人骨子里的本能。
他沉默了几秒,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快速权衡各个项目的优先级和自身精力的分配。
随即,他无奈又带着点纵容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您可真是我亲爹……尽给我出难题。
我这化学本硕、电子工程预修、还有自家半导体那一摊子事儿……” 他端起豆奶喝了一大口,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然后放下杯子,语气变得果断、清晰,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担当:“行吧。谁让您是我爸呢。我想办法调整一下工作节奏,压缩点睡眠时间。
这样,您尽快协调,把您手下那支搞陀螺仪的精干队伍,骨干人员,全都调到北航的原子钟实验基地来。
我两边一起抓,同步推进,双线操作,甚至可以考虑某些模块的协同优化。
给我点时间,我预计……最快十一月份,最迟年底,应该能把这两个项目都推进到可以移交、或者进行重大阶段性汇报的关键节点。这样您的时间就充裕了,运作空间也大。”
肖正堂闻言,眼睛猛地一亮,脸上的疲惫和纠结瞬间被惊喜和如释重负取代,他猛地端起酒杯,声音都洪亮了几分:“好!谢了,儿子!爸记在心里了!”
肖镇也拿起豆奶杯,跟父亲的啤酒杯用力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轻松却无比坚定:“你是我爸爸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爸,”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压低了些声音,“刘叔叔(指刘培基)他……好像还在济南军区?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嗯,老刘那边,暂时还没确切消息。军区层面,变动复杂。”肖正堂将杯中残余的啤酒一饮而尽,心情显然畅快了许多,大手一挥,“先顾好眼前,把我这边理顺了再说!来,服务员,再加一份鲜鹅肠!”
父子二人在这火锅蒸腾的热气与喧嚣的人间烟火气中,完成了一次关于责任、亲情与未来规划的深度对话。
窗外是九三年北京绚烂的夜景,窗内是滚烫的红油和冰镇的啤酒。
肖镇知道,接下来的大半年,他的“悠闲”周末恐怕要大幅缩水,而那早已习惯的“超频”工作模式,要正式开启更高强度的一档了。
为了亲爹的将军路,他这当儿子的,也只能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