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整活王:全员梗帝?!(2 / 6)

一样扎在我烧灼的皮肤上。

苏苏那张布满雀斑、笑得肆意张扬的脸庞在我视野里晃动,红头发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他得意地冲我挤了挤眼,仿佛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壮举。

“wele to the show, ‘南哥’!”他用力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让我一个趔趄,然后大笑着转身,像个得胜的将军般走向他的更衣柜,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更衣室门口,像个被聚光灯钉在原地的傻瓜,承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哄笑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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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超的节奏,快得如同苏格兰高地毫无征兆的狂风暴雨,裹挟着原始的力量和粗粝的沙砾,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训练场上,每一次对抗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微型的战争。那些苏格兰和北欧的壮汉们,身体像是由橡木和钢铁浇筑而成,他们下脚毫不容情,每一次凶狠的铲抢都带着沉闷的撞击声,仿佛骨头在呻吟。皮球不再是脚下温顺的精灵,更像是一颗被狂风裹挟的、难以驯服的顽石,在坑洼不平、草皮略显稀疏的训练场上疯狂地跳跃、滚动。

“顶住!江!用身体!不是用脚尖!”主教练斯特拉坎(Strachan)在场边咆哮着,他矮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苏格兰口音又快又急,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这里是苏超!不是绣花!把腰沉下去!像棵树一样给我扎在地上!”

汗水早已浸透了我的训练衫,紧紧贴在皮肤上,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灼热感。肌肉在酸痛中发出抗议,肺叶火烧火燎。苏苏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红毛野兽,在我身边横冲直撞。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零星中文,在每一次凶悍的冲撞和大声的呼喊中,冷不丁地冒出来,带着浓重的苏格兰腔调,显得异常滑稽又异常刺耳。

“南哥!硬(en)一点!”他猛地从侧面撞开我,抢下皮球,还不忘回头吼一嗓子,那个“硬”字被他拖得老长,调子古怪至极。

“位置!位置!‘苏大强’(Su da qiang)!”他指挥着另一个方向的队友跑位,顺带又把我家乡那个着名的调侃称谓甩了出来。

训练赛间隙短暂的补水时间,我靠在冰冷的铁丝网上,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翻腾的胸腔。苏苏手里捏着一个能量胶,晃晃悠悠地踱到我身边,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仿佛永远在策划恶作剧的笑容。

“嘿,南哥,”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压低了声音,蓝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想不想学点苏格兰国骂?保证你在场上气势翻倍!比如‘Ya bassa!’(你这混蛋!)或者‘whit’s fur ye’ll no go past ye!’(该你倒霉的躲不过!)配上你这张脸,绝对杀伤力惊人!让他们知道,我们‘散装江苏’(San Zhuang Jiang Su)出来的人,不是好惹的!” 他刻意模仿着“散装江苏”那调侃江苏各市各自为政的梗,语气夸张。

我猛地灌了一口运动饮料,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烦躁。我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大概清晰地传递了我的忍耐极限。苏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做了个夸张的投降姿势。

“okay, okay… 开个玩笑嘛,南哥。”他撇撇嘴,一口吸干了能量胶,把空袋子揉成一团,远远地朝垃圾桶扔去,没中。他毫不在意地拍拍手,转身又跑向了球场中心,那火红的头发在灰蒙蒙的训练场上格外扎眼。

我看着他轻松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塑料水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玩笑?这种无时无刻、不分场合的“梗”,像嗡嗡作响的苍蝇,挥之不去,只让人觉得疲惫和厌烦。职业足球,难道不是靠脚下的技术和场上的表现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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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玩笑,有时比苏苏的梗来得更加猝不及防,更加冰冷彻骨。

三天后,鲁格比公园球场。这是我代表基尔马诺克的首秀。看台上坐满了人,基尔马诺克的蓝白和客队圣米伦(St. mirren)的红黑条纹交织碰撞,声浪如同持续不断的海啸,在古老的看台结构间冲撞、叠加。空气里弥漫着狂热、啤酒和炸鱼薯条的混合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比赛已经进行到第67分钟,双方依然僵持在0:0。圣米伦一次快速反击被我们奋力化解,门将一个大脚将球开向前场。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越过中场线,朝着我的方向坠落下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扭曲。风声灌满了耳朵,又好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