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我们的新邻居,给这群客人的见面礼,分量很足啊。”
“是的,很足。”猎鹰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古组长,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们的身份特殊,总不能一直关着。”
古砚沉吟道:“常规手段对他们没用,外交途径又会陷入扯皮。这件事的根源,不在我们,也不在他们,而在杏花村。”
猎鹰立刻明白了:“您的意思是?”
“解铃还须系铃人。”古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老狐狸般的狡黠,“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凡人’的处理范畴,成了一次……神明级别的‘外交事件’。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审讯,而是‘传话’。”
“传话?”
“没错。让王珂同志去一趟杏花村。把这里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土地爷汇报。问问他老人家,对于这几位私闯自家院子,还想动手拆家的‘客人’,打算怎么发落。”
挂断电话,猎鹰看着对面失魂落魄的迈克尔,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跨国超凡势力的精英小队,他们的命运,此刻竟然要由一名记者去求一道神谕来决定。
这世界,变得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
杏花村,土地庙。
香火鼎盛,青烟袅袅。
王珂跪在蒲团上,神情肃穆,将从猎鹰那里得知的全部情况,在心中默默祷告,一一向神像诉说。
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神使”兼“联络员”的身份。她知道,自己每一次的祈祷,都是在为两个庞然大物——九州中心和杏花村土地神——之间,搭建沟通的桥梁。
庙内,神像的眼眸中,古井无波。
陈晨“听”着王珂的汇报,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梵蒂冈?异端裁判所?
在他这位曾经的天庭公务员看来,这些不过是凡间某个角落里自行发展起来的“野生”超凡传承罢了。论底蕴,论体系,论规则的严谨性,跟传承了无数元会的天庭、地府比起来,简直就是草台班子和正规军的区别。
那道城隍神威,外加他的一句神念“宣判”,对付他们,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
不过,古砚那只老狐狸的做法,倒是很对他的胃口。
把皮球踢回来,让他来定性,来处理。这既是尊重,也是一种姿态。表明了官方的态度:在您的地盘上,您说了算。
这种默契,让陈晨很舒服。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该怎么处理这几个“圣徒”呢?
杀了?没必要。显得自己气量太小,而且吃相难看。
放了?也不行。不给点教训,岂不是显得他华夏神明好欺负,谁都能来踩一脚?
陈晨的神念在江海市上空一扫而过,看到了被关押在秘密基地里,如同惊弓之鸟的迈克尔等人,也看到了笼罩在城市上空,属于城隍张援朝的、日益稳固的金色神域法网。
他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一个既能彰显神威,又能拿到实际好处,还能顺便恶心一下对手的主意。
于是,正在虔诚祈祷的王珂,脑海中清晰地接收到了一段平静而威严的神谕。
这段神谕的内容,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表情变得异常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俏脸通红。
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才消化完这道“神旨”,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神像拜了三拜,起身快步走出了土地庙,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猎鹰的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
“王记者,怎么样?土地爷……有什么指示?”猎鹰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王珂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庄重,一字一句地复述着那道神谕:
“土地爷说了。”
“第一,这伙西方人,未经报备,擅自在其神域内展开具有污染性的‘圣域’,严重破坏了城隍神域的灵脉风水,性质等同于在他家客厅里随地大小便,极其恶劣。”
“第二,他们在公园里搞宗教活动,声音太大,神光太亮,吓到了公园池塘里由他老人家亲自开过光的九条锦鲤。导致其中三条茶饭不斯,两条精神恍惚,四条至今看到白光还会抽搐。这属于虐待神兽,罪加一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身上那股所谓的‘圣光’,味道很难闻,严重污染了江海市上空的空气质量,影响了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