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唇角勾起淡淡的笑,还不至於为只跳樑小丑浪费心思。
杨老似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当年在戈壁滩,我也是『一看就会』,看的是仙人掌怎么结果。”
黎洛屿抬头望去,老人眼里映著灿烂的阳光,眼角皱纹里藏著比她更沉的岁月。
“那回断了水,科考队只剩我和老王。他捧著仙人掌哭,我就教他看刺的密度:刺稀的储水多,扒开皮能吸半口浆。后来...老王没挺住,临终前说我『真有本事』。” 杨老忽然笑了,笑声里裹著遗憾,“哪是什么本事,不过是逼到绝境的尝试罢了。”
黎洛屿的眼睛突然很酸涩,为这个用命换生存的时代,为这些在荒芜里种希望的老人。望著拖拉机外倒退的葱葱稻田,仰著脸笑著说:“杨爷爷,您相信吗未来,禾下乘凉不是梦,仙人掌地也能开出大粮仓呢!”
杨老一愣,转头看她时,发现姑娘眼里盛著比阳光更灿烂的东西。远处蛙声成片,拖拉机的突突声惊起几只白鷺,忽然想起老王临终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坚信总有一天,沙漠也能开满。”
“好,” 杨老眼眶湿润,“爷爷等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