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有些手段在暗地里玩可以,但不能拿到台面上。
朝堂似乎有一面倒之趋势,崇祯皱眉,神色冰冷。
鞑子流寇不足为惧,但朝堂之上结党营私,昔日阉党已除,如今东林,浙党两党如日中天,他愈发不悦。
区区一县之地,他并不在意,相比之下,他倒是更讨厌朝中官吏动辄呼风唤雨,以势压人。
尤其是这些南直隶官吏,仗着朝廷两都,在南直隶根深蒂固,权势愈大。
只是此刻崇祯放眼朝堂,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东林党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低头不语。
让他眼底阴戾夹杂几分怒意。
东林党不出手,皇权亲自下场,更为被动。
“臣有事奏!”
“安化之变未有夺城,臣来时差人打探,乃柳家欺压佃户,刻薄下人之乱,何况一众奴仆取走奴契后,再未生乱,回家种地去了。”
“朝廷为此发兵,不免引人非议。”
“既有百姓愿于灾年种地,已是难得。”
崇祯眼前一亮,看向声音所在。
赫然是登莱巡抚谢琏。
朝堂众人也纷纷疑惑转头。
谢琏平静看着,没继续说话。
算起来他虽在山东为官,但祖籍湖广监利,并非齐党。
至于为何要为安化之变说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那位三府总督布局。
来日若事降登州,莱州又该如何?
是,他谢琏,忌惮了!
随谢琏开口,一道道身影开始站出。
东昌知府,济南知府等山东各官吏纷纷开口。
“不错,素闻柳家刻薄,无怪如此。”
“陛下三思,如今洪大人于河南大会兵马,剿灭流贼,宁锦防线亦压力重重,实在不宜再对百姓大动干戈,以免再起战事。”
“安化一县氏族,谈何防微杜渐,诸位大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随山东为官各官吏开口,一时间,浙党竟然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气氛压抑,崇祯反而眉头舒展,眼底闪过几分惊喜。
自洪武年始,浙党一贯嚣张跋扈,南直隶这群官吏甚至在万历年公开违抗皇命。
东林党亦是南直隶官吏。
如今总算有人能与之抗衡。
但崇祯同样也有些忌惮。
大明律,官吏异地为官,齐党虽名为齐党,但多不在山东为官。
真正齐党为祖籍山东,异地为官者。
山东这群官吏自湖广京师各地皆有,如今却整齐划一,少见公开对抗朝堂两党之一的浙党,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朝堂上,柳安陆眼眸充血,但如今亦为之胆寒。
一个魏昶君,竟然能压的这么多山东官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