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他们在执行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b计划’？”一名一直沉默的参谋，终于开口猜测。

“b计划？用炉渣执行？”

另一名情报分析师立刻反驳，

“这太荒唐了！炉渣里能有什么？难道他们想从垃圾里变出黄金？”

“或许，这是龙国人故布疑阵的烟雾弹？”

又有人提出新的可能，

“他们故意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攀枝花，

然后……在其他地方，秘密进行真正的研究？”

这个猜测，听上去比“玩泥巴”可靠得多。

办公室里的气氛，稍稍缓和。

“烟雾弹……”

安德森将军咀嚼这个词，但他内心的不安，丝毫没有减少。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下属们的议论。

“我不管他们是在玩泥巴，还是在搞什么该死的幽灵计划！”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和……一丝恐惧。

“给我盯死他！”

“盯死那个李林！”

安德森将军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图上“攀枝花”的位置。

指尖的巨大力道让地图都微微凹陷下去。

“我要知道他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在做什么！”

“我要知道他吃的每一顿饭，说的每一句话！”

“我要知道他从那堆该死的垃圾里，到底想变出什么花样来！”

他的咆哮在办公室里回荡。

所有人都被将军失态的样子震住。

他们从未见过，一向沉稳的安德森将军，会因为一个年轻的龙国科学家，而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命令被迅速传达。

一个代号‘泥瓦匠’的特别监控小组，在五角大楼内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迅速成立。

最高优先级的卫星资源，被调集过来，全天候对准那片小小的厂区。

所有能动用的情报网络，都开始疯狂运转。

然而，他们面对的……

是一堆又一堆模糊不清的卫星照片。

照片上，只有无数蚂蚁般的人影，在一个巨大的车间内外忙碌。

还有内线冒着生命危险，传回的一份又一份令人匪夷所思的报告。

“目标人物李林，正在指挥工人搭建一个巨大的密封铁罐子。”

“报告：铁罐子没有精密结构，焊接工艺粗糙，外形像一个巨型锅炉。”

“紧急报告：他们正在安装大量电缆，根据内线估算，

启动瞬间的耗电量可能极其惊人，足以让整个攀枝花市的电网都为之波动。”

“最新情报：根据多次交叉验证，我们确认了那个装置的名称。本地工人称呼它为……”

情报官顿了顿，念出了那个古怪的词组。

“‘红旗电解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