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他在和某种东西赛跑。”林悦说着,目光扫向厂房四周,破旧的机器、堆积的废料,在阴影里像是蛰伏的怪兽。苏然安排组员封锁现场、采集证据,自己则和林悦在厂房里踱步。走到一处堆积着废弃油画颜料的角落时,林悦突然停住,弯腰捡起一个小物件——是个银色的耳钉,样式简约,却在昏暗里闪着冷光。苏警官,可能是凶手落下的。”林悦将耳钉递过去,苏然接过,仔细端详,“拿去鉴定科,看看能不能提取到dNA。正说着,鉴证科的同事在尸体旁有了新发现,死者的指甲缝里,抠着一小块布料,看材质,像是风衣的料子。苏然眼神一动,看向林悦身上的米白色风衣,却见林悦也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布料。
林顾问,你的风衣……”苏然刚开口,林悦便坦然掀起风衣下摆,“不是我的,这料子更厚,像是秋冬款。不过……”她看向苏然,“苏警官,这说明凶手和我们在现场的人,可能有某种联系,或者说,凶手对我们的行动有一定的预判。苏然抿唇,“不管怎样,有了这些证据,总能摸到凶手的边。”
从工厂回到警局,已是凌晨。会议室里又堆满了新案宗,苏然揉着太阳穴,林悦却像是不知疲倦,翻看现场照片的眼神里透着执着。苏警官,你觉不觉得,这两起案件的现场布置,像极了某种仪式?”林悦突然开口,“死者的姿势、血绘的位置,还有现场残留的某种气息……苏然抬头,“仪式?你是说,凶手在进行某种宗教或者邪门的仪式?不一定是宗教,但肯定是有强烈心理暗示的行为模式。”林悦指着照片里尸体后方的墙面,“你看,这里的阴影,加上血绘,在特定角度的光线里,会形成类似图腾的形状。苏然起身,拿过手电筒,按照林悦说的角度照射照片,果然,一道暗光勾勒出奇怪的图案,像是蜷缩的蛇,又像是扭曲的藤蔓。这……”苏然瞳孔一缩,“之前怎么没发现。因为我们的思维被常规刑侦框住了,苏警官。”林悦放下照片,“凶手是在借死亡‘作画’,画的内容,或许就是他的执念根源。
就在两人分析时,鉴定科的消息传来,那枚银色耳钉,提取到了部分dNA,比对数据库,没有匹配到嫌疑人,但在耳钉内侧,发现了一行极小的刻字——“L·Y”。林悦看到这行字时,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快得让人抓不住。苏然敏锐捕捉到,“林专家,你……认识这耳钉?
林悦垂眸,“可能是我之前接触过的个案里出现过,不过不确定。先 foc(聚焦)在凶手的心理侧写上吧,苏警官。苏然盯着她,没再追问,心里却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个林悦,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警局陷入更忙碌的节奏,林悦却像融入了这里,白天跟着苏然跑现场、查证据,晚上就泡在会议室分析心理侧写。苏然发现,这个看似清冷的心理专家,对犯罪心理的剖析精准得可怕,好几次,都能根据她的侧写缩小侦查范围。可随着调查深入,苏然又发现,林悦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引导调查方向。比如,当提到耳钉刻字时,她总是巧妙转移话题;当发现新的现场和三年前一起未结的自杀案有相似痕迹时,她的反应也过于平静。
林悦,三年前的‘白裙自杀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在又一次被林悦绕开话题后,苏然直接把人堵在走廊,目光灼灼。
林悦背靠着墙,风衣被风掀起一角,她沉默几秒,抬眼,“苏警官,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没好处?”苏然冷笑,“我是警察,职责就是查清真相,不管有没有好处。林悦看着他,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那起案子,死者是我曾经的来访者,她叫白薇。来访者?你给她做过心理辅导?”苏然追问。
对,她有严重的抑郁倾向,总说自己被‘前世的诅咒’纠缠,可没人信她,包括我。”林悦声音低下去,“后来,她穿着白裙,从高楼跳下,死前留下的遗书里,画着和现在现场相似的图腾。苏然瞳孔一震,“所以,你觉得现在的凶手,和白薇的死有关?不确定,但这图腾太像了。”林悦取出手机,翻出白薇遗书的照片,递给苏然。屏幕上,歪扭的线条组成的图腾,和工厂现场的阴影图腾,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你才来协助破案,想查清当年的真相?”苏然看着照片,问。林悦点头,“局长是我老师,他知道我和白薇的渊源,所以派我来。苏警官,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怕干扰调查。苏然沉默片刻,“行,暂时信你。但别再藏着掖着,我们是战友,不是对手。”,好。”林悦笑了,这次的笑里,多了几分真心。
随着对白薇案的深入挖掘,更多线索浮出水面。白薇生前,频繁接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