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在工厂的“滑铁卢”
与钟铭的“救场”
,如同一场生动的管理实践课,不仅教育了咱们的贾东旭厂长,也为“港岛良心,时代灯塔”
易中海先生登上更高的舞台,树立更好的人设提供了绝佳的表演素材。
钟铭回到唐楼之后,立刻就把易中海叫到了跟前,将工厂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工人们“水深火热”
的工作处境和自己“拨乱反正”
的英明决策。
“不群啊,看到了吗?”
钟铭敲着桌子,一副痛心疾的模样,“这就是港岛底层劳工的真实写照!
工作时间长,待遇不公,管理粗暴,申诉无门!
若不是铭爷我及时赶到,秉公处理,不知有多少家庭要陷入困顿,多少希望要就此破灭!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港岛社会的疮疤!”
易中海立刻进入状态,眉头紧锁,眼神沉痛,右手捂在胸口,仿佛那工人的苦难就压在他心上:“铭爷所言极是!
听您一席话,中海心如刀绞!
想我港岛,自开埠以来,汇聚四方财货,何以竟让为我港岛之繁荣流血流汗的底层工友,遭受如此不公?此乃社会之失序,道德之沦丧,人性之扭曲!
我易中海,虽人微言轻,但既见此事,岂能坐视不理?必当挺身而出,为他们声,为他们呐喊!
为他们争取他们应有的权益!”
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感情充沛,连旁边路过的许大茂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对傻柱嘀咕:“瞅见没,咱们易大爷这戏,那是越来越足了,一出一出的,再瞧瞧那眼泪,真是说来就来,跟特么水龙头似的。”
傻柱深以为然:“可不咋地,我看他如今比咱们四九城天桥底下说书的先生还能掰扯。”
钟铭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递给易中海一份钱鑫连夜整理好的“东方特别红电子厂劳资纠纷事件报告(精简舆论版)”
,上面详细列举了之前工厂的“不合理制度”
和钟铭制定的“新规”
,但隐去了贾东旭的名字和具体冲突细节,重点突出了工人权益受损和“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管理者”
的“人性化改革”
。
“这份材料,你拿去好好看看。”
钟铭指点道,“明天,港岛中环有个‘香江社会展研讨会’,参加的有几个洋人教授,还有一些本地的所谓‘社会贤达’。
我等会儿就让金不用帮你搞到了入场资格,再想办法安排了个言机会。”
不管啥时候,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这种事儿就没有钱搞不定的,如果没有搞定,那就说明钱花的不够多。
如果钱花的足够多,让易中海去黑宫宣讲老马的思想都没问题。
所以对金不用能不能搞定这入场资格和言机会钟铭并不担心。
易中海接过材料,如获至宝,激动得手都有些抖:“铭爷,您的意思是……”
“没错!”
钟铭一拍大腿,“明天,就是你易不群同志,正式以‘港岛良心’、‘劳工之友’的身份,登上更大舞台的时候!
你就拿着这份材料,结合你平时练习的那些理念、口号,好好挥!
重点抨击那些无良工厂主,赞扬那位‘人性化管理’的改革者(也就是钟铭自己),呼吁港英政府重视劳工权益,尽快出台相关法律保障!
记住,表情要到位,语气要沉痛,姿态要悲悯!
要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你那份‘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赤子之心!”
“明白!
铭爷放心!
中海定不负所托!”
易中海挺直腰板,感觉一股浩然正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自己就是那即将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
第二天,港岛中环,某高档酒店的会议室内。
所谓的“香江社会展研讨会”
正在进行。
与会者大多西装革履,或金碧眼,或油头粉面,一个个端着咖啡,说着些不痛不痒的学术名词或社交辞令,气氛颇为“高雅”
。
易中海穿着一身半新不旧但熨烫平整的西装(保持亲民人设),坐在角落,努力维持着“忧国忧民”
的表情,手心却微微出汗。
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高端”
场合,周围都是些看起来就很有学问的人,让他不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