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地套在身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踏上帅台顶端的黑色身影。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从帅台的另一侧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
一名忠心的亲卫,牵过一匹备用战马。
矛都笨拙地翻身上马,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
战马吃痛,嘶鸣一声,载着他,混入茫茫的溃兵之中,向着无尽的夜色,仓皇逃窜。
最后的几十名亲兵卫队,发出绝望的怒吼,朝着何维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为他们的主子,争取了最后一点逃跑的时间。
何维面无表情地挥剑,将他们一一斩杀。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
何维提着滴血的山岳重剑,走到了帅台的中央。
他站立的地方,刚才还属于矛都。
那盆烤兔肉的炭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散发着最后的余温。
他转过身,俯瞰着整个战场。
一万大军,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持续了数年之久的上海港之围,在他登陆之后的第一日,以一种碾压的方式,被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