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彭头山城,安抚百姓,整顿城防,为我们准备好后勤物资。”
石木单膝跪地,说道:“老师,请让我随你出征,替我哥哥赎罪。”
何维摇了摇头,说:“你这十几年饱受折磨,身体不好,多调养一段时间。等收拾完矛这老贼,我还要和你去黄土高原看看。你要给我当向导。”
石木只好点头答应。
最后,何维的目光落在了李虎、吕宋的身上。
“你们两人,随我亲率五百黑铁军团,直捣渔港城!”
次日拂晓,江面上晨雾缭绕。
数艘经过改装的河船,载着五百名黑铁战士,直扑渔港城。
与此同时,渔港城内,早已是一片人间地狱。
矛的儿子矛府,是一个比他父亲更加残暴的人。
他每日只知饮酒作乐,稍有不顺,便拿那些运粮的苦役出气。
城墙上,负责守卫的士兵都是些老弱病残,一个个面黄肌瘦。
他们麻木地看着城下那些被鞭子驱赶着搬运粮食的女人和孩子,眼神空洞。
绝望像瘟疫一样在这座城市里蔓延。
午后,当何维的船队出现在江面上时,城楼上的哨兵甚至懒得吹响号角,只是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有船来了。”
矛府醉醺醺地被亲兵搀扶着走上城楼,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挥挥手:“管他娘的是谁,几艘破船而已,敢靠近就给老子用箭射下去。”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为首的大船船头,缓缓打开了一道闸门。
“那是什么?”矛府揉了揉眼睛。
只见上百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从船舱内涌出,他们手持着塔盾,在岸边迅速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盾墙。
“放箭!放箭!”城楼上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吼道。
稀稀拉拉的箭雨落下,射在黑铁塔盾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却连一个白点都没能留下。
盾墙之后,弓弩手们开始反击。
黑铁打造的弩箭,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如同死神的镰刀,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城楼上士兵们的皮甲和身体。
惨叫声此起彼伏,刚刚还站满人的城楼,瞬间被清空了一大半。
矛府吓得酒意全无,连滚带爬地往城下跑去,口中语无伦次地大喊着:“关城门!快关城门!”
然而,已经晚了。
在余涛的提前布置下,城内十几处地方同时燃起了大火,一些余家的旧部手持菜刀木棍,从隐秘的角落里冲了出来,呐喊着杀向矛府的士兵。
整座渔港城,乱成了一锅粥,而余涛本人,带着五人的精英小队,在隐秘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只见矛府见势不妙,立刻在亲兵的护卫下,骑马向城南逃窜,准备逃往大河部落。
出城很远后,矛府骑在马上,回头远远望着渔港城上的黑色大旗,望着那些被解放后欢腾的百姓,心中庆幸。
还好自己反应快,一看情况不对就马上逃了,再慢一步,就逃不出来了!
看来那个传说中的何维,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驾!”矛府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冲着他的几十个亲兵大笑道:“余家苦心经营两代的渔港城,早被我们搜刮干净了。我爹早就不想要这座荒城了,丢给何维让他去面对那些饥民吧。我带你们几个去大河部落找我爹,照样吃肉喝酒,夜夜有美女。”
正说着,忽然从树林中闪出五条身影,挡在路上。
矛府“啪”的一声抽响马鞭,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挡我的路!”
为首那人身材挺拔,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刀削斧凿般的面孔,双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
“矛府,我奉岳父大人之令,在此等你多时,还不下马就擒!”
矛府的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静,心想:余涛虽然勇猛,但只带了五个人,我有几十个亲兵,还怕什么!
指着余涛狞笑道:“你们余家不是早被我们杀绝了吗?怎么还剩你这个靠女人吃饭的东西?”
“我要你们矛家狗贼血债血偿!”余涛拔出腰间的黑铁长剑,剑身在林间的光影下,闪烁着寒光。
“给我上,杀了他们。”矛府对着几十个亲兵们下令。
亲兵们催动战马,呐喊着挥舞青铜兵器冲向余涛和他带的五个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颠覆了亲兵们的认知,吓得矛府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