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红晕。
“清风楼之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夫人一个交代。”
这副委屈又霸道的样子,真是让我又气又想笑。
我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他,转而对肩膀上的儿子说。
“哼……儿子,打你爹一下,让他知道我们生气是会不理他的。”
瑞宁虽然不太明白我们之间复杂的暗流,但听到我的指令,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在空妄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然后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空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爹爹,瑞宁生气了,不理你了!”
说完,便害羞似的将头埋进我的脖颈,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空妄的反应。
空妄垂眸,凝视着瑞宁埋在我颈窝处的小小身影,眼中的暗火竟奇迹般地熄灭了些许。
他抬手,覆上瑞宁的后背。
“是爹爹的错,惹得夫人和瑞宁不悦。”
他收回手,视线重新锁定我。
“我不会再给夫人任何怀疑我的理由,无论是清风楼,还是其他任何地方,我若去,定会让夫人知晓。”
我没有作声,只是问儿子。
“儿子,还看吗?还是继续去其他地方玩。”
瑞宁从我颈窝里探出小脑袋,纠结地看了看杂耍,又看了看空妄,最后,他伸出一只小手,朝空妄递了过去,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瑞宁还想看一会儿杂耍,看完再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娘亲?还有爹爹,瑞宁原谅爹爹了,爹爹也一起玩!”
空妄看着瑞宁伸过来的小手,但他没有立刻去握,而是先看向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宣判。
“一切全凭夫人做主,我……只盼能与夫人和瑞宁同行。”
我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再看看空妄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的气终究是消了大半。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只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那就先看吧!”
话音刚落,空妄抬手,握住了瑞宁的小手,指他眼中的火焰彻底平息,化为一汪深潭。
“如此甚好。”
一家三口,以一种诡异而和谐的姿态,再次站到了一起。
待杂耍散场,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今日天色已晚,集市也快散了,夫人和瑞宁可有其他想去之处?或是我们先寻个地方用些晚膳?”
瑞宁揉了揉小肚子,歪着头想了想。
“瑞宁有点饿了,想吃糖葫芦!”
我被他逗笑了,转身便要去买。
“好。”
我走过去,又给他买了一串最大的糖葫芦,递给他。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
“夫人且慢。此处人多,夫人莫要走散了。”
他的目光落在吃得津津有味的瑞宁身上。
“瑞宁,吃慢点,莫要呛着了。”
最后,他的视线再次回到我身上,低声问道。
“夫人可有想吃的菜式?我知晓这集市中有一家酒楼的素斋甚是不错,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空妄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眼眸凝视着我,等待我的宣判。
我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径直转身。
“你给我滚犊子。”
我抱起瑞宁,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对身侧的花溪道。
“儿子,花溪,走了。”
“夫人莫恼,是我考虑不周。”
空妄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自身后传来,他竟是跟了上来。
我心中冷哼,脚下却未停,径直走向了这座凡人城池中最负盛名的酒楼——向云间。
楼外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门口的鎏金牌匾在灯火下熠熠生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奢靡的香气。
我刚踏入酒楼门槛,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一瞬。
无数道惊艳、探究、敬畏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最终都落在了我身后那道金红色的身影上。
空妄恍若未觉,他越过我半步,高大的身形不动声色地将我与那些纷杂的视线隔绝开来。
“这酒楼确是集市中最好的,我已命人安排了楼上雅间,可俯瞰集市夜景,也更安静些,夫人和瑞宁可尽情用餐。”
我心中微讶,他竟是提前便做好了两手准备。
“哼,某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花溪跟在我身后,警惕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