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特云带,透过耀眼的光柱。
厚重威严的青铜门内,一股苍凉与莽荒的气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界碑立在那里。
以界碑为限,一边是郁郁葱葱,一边却是满目疮痍。
“敌袭,有敌袭”人未至声先到,云端上一个身影眨眼间便落到界碑下。
“莫要喧哗”开口呵斥的是一个女声,只见界碑之下,一名女子正颓坐在地,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
银白色的盔甲上布满兵器留下的伤痕,还留有一些尚未干涸的血渍。
她收回了望向青铜古门的目光,嘟囔一句“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呀,都两千年了,终于出现了。”
女子缓缓的转过头来,长发束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几根不羁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左手还环抱着刚脱下不久的头盔,右手则握着一柄没入地下的剑。
“有小股部队,突破前线封锁,往界碑处靠近”原本慌张报信的那名男子此刻正单膝跪地恭敬的朝女子禀报。
“真是不安分”女子缓慢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胸甲部分异彩连连,隐约间能看见淡金色的四角星纹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头盔戴上,看向远方的天空,原本稀疏的黑影已经密密麻麻。
收回视线,沙哑的声音响彻界碑前的大地。
“诸君,还能否起身再战”。
“战,战,战”只见原本空旷的大地上,三三两两的身影站了起来,迅速组成一个个方阵。
“起戟,随我诛仙,杀”女子猛然拔出地上的剑,朝天边一指,便拔地而起。
“杀,杀,杀”底下的将士不甘人后紧紧跟随,乱但有序。
天上星星繁数,地上人间烟火。
西甘市,某商业大厦最顶层。
“什么?”
原本还一脸享受的中年男子,一掌劈向面前的办公桌。
“啊!”
身下的女子似乎被吓到了,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滚出去。”
赤裸的女子连衣服都不敢捡,踉跄着脚步就朝门口走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的功夫,身体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腾空向前俯冲数米,倒在地上。
中年汉子挥了挥手,仿佛只是拍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滋啦一声,直至一道烟圈从其的口中吐出,那满脸的怒气才渐渐褪去。
见此,角落的男子脊背微微发颤往前爬了几步,再次将刚才得到的消息重复了一遍。
闻言的中年男子眉头已经邹成一个川字,他喃喃自语。
“所以那小子成植物人了?这特么太巧了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头都不敢抬:“西北军方亲自放出的消息,并且邀请各方前去商讨。”
如此大费周章,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成植物人了。
中年男子思量一会笑了,“这是还想薅我们这些世家的羊毛呀,治疗神魂的资源可是不一般呀。”
名器自主认主后,器灵会与使用者神魂绑定,若强行剥夺,灵毁器亡,得不偿失。
所以活着的秦明才值钱,哪怕是个傻子,众人都有办法从他身上剥夺出传世器。
现在。
中年男子的眉头一凝,难道他们有别的办法?还是说他们的老祖……
“那我们还去吗?”
“去,自然要去,你明天也去下个拜帖,易家,云家都来了,我左家自然也要凑这个热闹。”
“是。”
“下去吧。”
男子退出去的时候顺带将一旁的女尸一起扛走,仿佛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
偌大的办公室,再次只剩中年汉子在吞云吐雾,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注视外面的灯红酒绿。
与此同时,各种雷同的剧情不断的在西甘市各地上演。
华夏东海,孤悬海外的岛屿被浓雾裹得密不透风,黑色礁石垒砌的建筑就像一头这幅的巨兽。
墙面上刻满扭曲的蛇形纹路,缝隙里渗着暗红如血的苔藓。
殿内没有烛火,却泛着冷幽幽的绿光,正中央的圆形石台周围,七道黑袍人影呈环形围坐。
黑袍拖曳在冰冷的石面上,兜帽下一片漆黑,细看之下才发现人影边缘在微微晃动,竟都不是实体。
“所以,你们两个把钥匙丢了。”
一道虚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