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在它那奇妙的嗉囊空间里——别那样看着福克斯,它对消化这根硬邦邦的棍子可没兴趣,只是帮个忙。直到,我认为合适的时机,或者,直到它‘真正的、能结束这个循环的主人’出现为止。
而现在,我觉得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不过,并非让你成为它的主人,我亲爱的孩子。不,你不是它等待的那个人。你的道路,你的‘原初之火’,远比依赖一根传说魔杖更加广阔和光明。
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暂时‘保管’它。是的,保管。像一个博物馆管理员保管一件珍贵的、但又极其危险的展品。看好它,别让它落入错误的人手中,尤其是汤姆。直到命运指引的那位‘真正的主人’来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也是一个巨大的信任。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请原谅一个老家伙最后的任性吧。这或许是我能想到的,在目前形势下,最能确保它不会立即引发灾难,又能给它一个找到真正归宿机会的办法了。
带着它,小心前行。记住,真正的力量,始终源于内心。
你忠实的,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又及:福克斯似乎对暂时‘寄存’它没什么意见,只是抱怨有点硌得慌。希望它没因此掉太多羽毛。
信末,还画了一个小小的、俏皮的凤凰简笔画。
埃利奥特拿着信纸,久久无言。心中五味杂陈——有对邓布利多深远布局的惊叹,有对自己被赋予如此重任的惶恐,也有对信中那幽默与信任的深深感动。他将信纸递给了迫不及待的芙蓉和凑过来的拉克斯特部长。
看完信,芙蓉紧紧握住了埃利奥特的手,眼神坚定,无声地表示共同承担。而拉克斯特部长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又皱紧了眉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桌上那根看似平凡,却牵动着无数命运的老魔杖。
“邓布利多……果然是邓布利多。”她喃喃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他将最终的选择和最大的风险,交给了未来,交给了你。”她看向埃利奥特,眼神无比严肃,“埃利奥特,这确实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旦消息泄露,你将成为所有觊觎老魔杖势力的头号目标。就连魔法部内部,也未必能完全信任。”
埃利奥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老魔杖和邓布利多的信函一起,收进了他那个施加了最强防护和无痕伸展咒的随身皮袋深处。他感觉皮袋仿佛瞬间重了千斤。
“我明白,部长。”他沉声回答,“我会履行对邓布利多教授的承诺,保管好它,直到……它真正的主人出现。”
事已至此,再无他言。拉克斯特部长也只能郑重嘱托他们务必小心,并表示法国魔法部会在暗中提供尽可能的保护和支持。
随后,埃利奥特、芙蓉和卢娜(她已经与匆匆赶来的父亲谢诺菲留斯激动地拥抱,父女俩用旁人听不懂的方式兴奋地交流着关于泡泡鼻涕怪和弯角鼾兽的见闻)没有多做停留。他们婉拒了部长的晚宴邀请,决定立刻返回英国。
纽特和蒂娜经过初步治疗,情况稳定,但需要长期静养。考虑到英国目前紧张的局势和斯卡曼德庄园可能面临的压力,他们决定暂时留在法国,接受更全面的治疗。待伤势好转后,他们计划前往美国,一方面寻求美国魔法国会对抗伏地魔的正式支持(毕竟蒂娜在那里仍有余望),另一方面,也是去纽约拜访奎妮和雅各布,看看他们的孩子,共享一段难得的、远离战争的温馨时光。
告别了纽特夫妇和卢娜父女(卢娜决定先陪父亲几天,之后再通过其他方式与埃利奥特他们会合),埃利奥特和芙蓉再次依靠福克斯的能力。
金红色的火焰闪过,他们已然离开了巴黎魔法部那华丽的厅堂,出现在了肯特郡熟悉的斯卡曼德庄园门前。战争的阴云依旧笼罩着英国,但回到这个临时的家和战友们身边,还是让他们感到一丝安心。他们知道,带回的不仅仅是两枚闪耀的鸢尾花勋章,更有一个关乎未来战局的、沉重无比的秘密。
而远在戈德里克山谷,那个刚刚安顿下来的、曾经的黑暗君主,似乎心有所感,异色的瞳孔望向了南方,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的弧度。